營鐵樹聽說贏走戒指的賭客已經被抓了,立即去找梁客,但是到處找不到他。
他去過樑府幾次,梁府的家丁告訴他,少爺執行公務去了。
”難道他晚上也不回來睡覺嗎?“營鐵樹懷疑梁客在故意躲著自己。
”您誤會了。我家少爺辦案有個特點,案子破解之前,他會駐守現場連續地加班加點,不把自己要破的案子解開,他不會回家。“家丁解釋。
怪不得他一直單身,這樣的工作狂誰受得了?
他現在要破的是關於營聲真瘋假瘋案還是關於獄長失蹤案?
他的破案能力有目共睹,不會真查到自己身上吧?
營鐵樹患得患失,趕緊逃嗎?因為害怕就逃走?萬一查不到自己身上呢?那豈不是讓人覺的自己做賊心虛?
還是等等看,見勢不妙再逃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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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客把營聲跟他的護衛集中在一個囚房裡。
他認為營聲之所以有威嚴,是因為高高在上。但是如果吃喝拉撒天天在一起,營聲的弱點就會在這些護衛眼裡放大。
如果營聲真處於瘋癲狀況,那麼他的精神形象就會在這些護衛的心裡崩塌,有可能就能瓦解他們所謂的忠心。
一個護衛扯謊可以天衣無縫,但是十幾個護衛同時扯謊肯定漏洞百出,因為人心很難統一。
營聲若是真瘋,那些意志薄弱的會崩潰;他若是假瘋,膽小怕事的會緊張。
把這些護衛進行隔離審查,逐一訊問,就能問出端倪了。
梁客站在營聲的囚房前觀察,發現經過一段時間的共同關押,裡面的護衛分成了三個小集團。
甲團體緊緊地圍著營聲,好像這營聲是蟻后,他們是工蟻,沒有蟻后活不成,忠實地守護著他。
丙團體遠遠地避開營聲,似乎很排斥營聲,欲棄之而去。
乙團體夾在那兩個團體之間,猶豫著,徘徊著,對營聲時而表現得恭順,又時而表現得不耐煩,沒有堅定的立場。
梁客首先把立場不夠堅定的乙團體的護衛一個一個地叫到了審訊室。
他只問他們一個問題:”營聲瘋了沒有?“
他們所有的回答是”瘋了“。
不過“瘋了”之前加了不同的字首:可能、也許、應該、好像、大概、恐怕、興許。
這些詞語代表著不確定,表明他們雖然看到了令自己絕望的狀況,卻不願意承認現實,仍舊抱著希望。
然後梁客把明顯表現出異心的丙團體的護衛分別叫了過去,問他們:”營聲是假瘋吧?“
“不可能!”他們一致這麼回答。
梁客加了一個問題:”他瘋了,你們怎麼辦?“
一部分護衛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一部分護衛說他瘋了有什麼辦法;剩下的一部分護衛說那要看你們打算怎麼辦。
梁客留下那些”那要看你們打算怎麼辦“的護衛,問道:“如果你們願意揭發營聲的罪行,寫下認罪書之後,本官可以釋放你們,並給予獎勵金,日後不再追究。你們看可好?”
“太好了!”他們毫不猶豫地回答。
“但是為了保證你們的安全,暫時會將你們關押,直到與其他人員一起釋放如何?”
“大人為小人如此思慮周全,小人感激不盡。”他們跪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