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琦來到玉川山莊,見到星遙,一把抱住她說道:“急死我了,整整兩夜,比兩年還要久!那可惡的傢伙把你帶去哪裡了?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事,真的沒事。”星遙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心慌,腦子裡閃現自己光溜溜甦醒的樣子,這之前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有事?
“他為什麼要這樣?”朱琦扶著她的肩膀,仔細地看著她的眼睛。
“我不知道。”她的眼睛沒有躲閃,坦誠地看著他。
他又把她摟入懷中說:“過幾天,我要召開朝會,商討營聲和朱徊的問題,等把他們的問題處理完了,我一定帶你去見父皇和母后,商定結婚日期。你說好不好?”
這一次,無論如何,他必須逼迫父皇母后答應他,否則,他再也不會猶豫,什麼天下安危,如果連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權利都沒有,太子之位他不要了。管它天下安危,他要攜星遙的手去過屬於自己的人生。
“好。”她回答。可是這個好字,似乎不是自己說的。
說這好字的時候,她沒有興奮的感覺。她想到孤峰上那個小小的螢火蟲。那是一隻可以飛出銀河之外的飛碟,她的人生能夠停留在地球之上嗎?
她透過朱琦的肩膀,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
星星已經被陽光隱藏了起來,其中是不是有一顆比太陽還遠的星球,真的屬於她的家鄉?
“你好像有心事。”朱琦似乎聽見了她內心的嘆聲,自責地說道:“是我不好,不該讓你去冒險。喝那麼多酒。我就算吃了曲崖的醒酒丸,也不能喝那麼多。昨天審訊二月樓的時候,他說絕對沒想到還有比他更能喝的,他算服了。你怎麼這麼不要命?妙豆講那個可惡的傢伙說你有生命危險才把你帶走的,真是這樣的嗎?”
“嗯?”她想起來了,她離開螢火蟲的時候,雲中天提醒了一句,不要喝酒,會死人的。
難道,他真是為了救她的命才把她帶走?
那麼,她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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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白郡主戴著斗篷出現在監牢。
二月樓見到她,很是慚愧,當即跪下:“奴才該死!”
“你是該死,喝酒居然喝不過一個女人!”長白郡主生氣地說。
“什麼,凌公子是一個女人?”二月樓驚訝地說。
“枉你號稱我們哈陽最厲害的諜者,你連雌雄都分不清,蠢才!”長白郡主罵道。
說到雌雄二字,她又開始反胃,因為腦子忽然之間就冒出營衛季出來,她轉過身捂住自己的嘴。
“奴才羞愧難當!”二月樓狠狠地用地板磕自己的額頭。
“好了!”長白郡主制止他,“我會盡力保住你這條狗命。不過,不管能不能保得住,你記住,我們之間毫無關係!”
“奴才謹記。奴才今生今世,來生來世都願意為統領、為郡主做牛做馬。”
“漂亮話別說了,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在這牢中,奴才聽那些獄卒閒聊,才知道奴才這次之所以惹禍上身,完全是因為一枚戒指。這枚戒指是營聲的,營鐵樹在費盡腦門地找它。這枚戒指絕對不簡單。“
是嗎?這提醒了長白郡主,自己在地宮之時,營鐵樹也在地宮,他對自己的事情瞭解多少?
此人看來避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