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稽核期貨賬戶的資金來源,發現有些資金來歷不明。
她立即打電話給甄誠,希望與他談一談終止合同的問題。
甄誠向他父親甄總彙報這情況。
甄總說,你先把她約過來,我們想辦法制服她,逼她就範。
“如何逼她就範?”甄誠擔心地問道。
“你先把她約過來再說,對付女人辦法還不簡單嗎?”甄總眼睛露出狡黠。
“父親,我請求你不要傷害她。”
“我為什麼要傷害她?我只是讓她學會服從。你只要把她約過來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甄總命令。
甄誠請風靈來吳淞港他們公司的集裝箱倉庫見面,說要取消合同只有他父親可以做主,這些天他父親正好在碼頭清點賬目。
風靈去之前給凌峰打電話想告知他自己要去一趟吳淞港,凌峰正巧在電影拍攝現場指揮,沒有接聽到電話。
風靈按照約定來到集裝箱倉庫。
這是幾座連在一起的大平房,鋼架結構,空間很大,裡面堆滿了長方形的集裝箱。
風靈被一位工作人員領進倉庫中的一間辦公室等候。
不久進來了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人,頭髮染得黑亮,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年輕,相貌與甄誠有幾分像,不過個頭很矮,不到一米七的樣子,不知道為何甄誠會長那麼高,也許是他母親很高的緣故。
風靈第一次上游艇遊玩的時候見過他,知道他是甄誠的父親甄總,便低頭致敬。
“坐,風小姐。”甄總笑容滿面地請她入座。
座椅當中是一個大樹根做成的茶臺。
茶臺上有電水壺和淨水裝置。甄總給壺裡倒上水,燒開之後倒上功夫茶遞給風靈。
“謝謝。”風靈接過茶水,放在茶几上沒有喝,開門見山地說道,“甄總董事長,我想與您終止期貨交易室的合作。”
“風小姐,你現在的交易室與你當初的五人行交易室有本質上的不一樣。你現在的交易室只是我門集團內部一個交易部門,有任何風險都是公司的責任,與你們個人沒有任何關係,你何必擔心?”甄總勸道。
“合同上我特意註明,資金來源不明,交易員可以拒絕交易。”風靈解釋。
“不是不明,風小姐,而是我還沒有來得及準備好資金來源的證明檔案,這上億的資金,要逐筆證明,需要時間。”
“如果是這樣,我們可以等到您把證明資料全部準備好再開始操作。”風靈堅持。
“這件事本來就耽誤了半年,我不想再拖下去,希望風小姐馬上就開始操作。現在正是銷售旺季,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我有金牛基金公司的前車之鑑,絕不願違反資金來源乾淨的原則。這也是為了對貴公司負責。”
“這點資金對我們集團來說只是個小零頭,風小姐不必看得那麼嚴重。”
“但是這個資金對我們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我們不得不慎重。”
“風小姐,也許你不瞭解我,我說資金沒問題就是沒問題,我甄某所說出來的話比一紙證明更有效用。”
“甄總,我相信你是一個很有能力也說一不二的人,我們五人行交易行當初就是因為你而解散。我現在是按照合同和法規辦事,請甄總同意終止合作。”風靈不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