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琦見那四個人目露兇光,怕石陸吃虧,趕緊站起來勸道:“算了,諸位,就是聲音大小的問題。你們繼續划拳,繼續喊。石公子,你忍忍就過去了。”
“什麼叫算了!”其中一個操起一個酒杯用力砸地上。
“哐啷!”那杯子被摔得粉碎。
另外一個指著捂著耳朵的同伴怒瞪著朱琦:“老子兄弟的耳朵壞了,你們說怎麼賠吧!”
虎子聽見“你們”二字,怕朱琦被牽扯進去,擋在朱琦面前解釋:“各位爺,我家公子只是剛才吃飯的時候才認識石公子,這事跟我家公子沒關係,對不住了。”
“滾一邊去!”那四個人見石陸連個同伴也沒有,越發氣盛,把他圍起來兇道,“你他媽說怎麼賠!”
石陸鄙夷地看著那捂耳朵的漢子:“別詐唬人,我不信你耳朵真聾了。就算你耳朵比娘們還脆弱,我這麼一叫就傷著了,好,我讓你也對著我耳朵吼一聲,算是賠你。”
“那你站好了。”其中一個漢子站出來,腦袋湊近石陸的耳朵,大吼一聲。
這一聲不是一般的吼,整個大堂的人紛紛捂住耳朵。
朱琦感覺自己耳膜差點撕裂,趕緊捂住耳朵,緊張地看著石陸。自己離那麼遠都受不了,石陸的耳朵豈不是真的要震裂了?
石陸卻面無表情,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那人吼完,得意地問石陸:“小白臉,舒服嗎?”
“你說能舒服嗎?你吼的時候,不說別人,就連你自己的兄弟也捂上耳朵嫌你聲音難聽,好意思問我?”石陸白了那人一眼。
那人露出詫異的神情,自己這吼是運了內功的,按說自己是真準備把他喊聾的。他居然安然無事,還能聽見自己說話,可見內功極強,並非常人。
朱琦趁機打圓場:“好了,諸位,已經扯平了。石公子,過來吃吧,菜都涼了。”
石陸回到座位上。那幾個漢子仍不罷休,跟過來左右圍住他惡狠狠地說道:“還沒完,你影響了我們喝酒的心情,你得賠我們心情。”
“呦呵,你們想訛我?”石陸問。
“對,就訛上你了,怎麼著?”其中一人拍了一下石陸面前的桌子,桌子上的碗筷彈起來,酒水也撒了。
“你們想怎麼樣?”石陸生氣地問。
“把我們那桌酒菜全賠了,你買單。”那人說道。
“笑話,你吵了一大堂人的心情,你把他們的酒菜也賠了,我就陪你這一桌酒菜!”石陸邊給自己倒酒邊慢條斯理地說道。
朱琦看見大堂其他人都看向這裡,很多眼神都不懷好意,看他們的穿著打扮與氣質,與這四個人類似,忽然意識到這個大堂可能有很多他們的同夥,心想這位石公子再與他們糾纏下去肯定脫不了身,便主動說道:“各位兄弟,你們那一桌我來付好了,這位石公子不懂事,你們就大人大量,別跟他計較。”
“好,你陪沒問題,但是他必須跟我們道歉。”那幾個人根本不肯放過石陸。
“這不關你事,你插什麼手!”石陸瞪了朱琦一眼,把酒仰頭喝下去之後固執地說道,“你們四位聽著,我既不會賠你們酒菜,也不會向你們道歉。我還是那句話,請你們注意場合,不要只顧自己高興就不顧別人的感受。”
“媽的!不教訓你這小子你學不會規矩。”那四人當中的一個說著掄起巴掌來扇他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