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沒頭腦的傢伙。你這叫鬼迷心竅,不過不怪你,她本來就是一隻鬼。”文文同情地對甄誠說道,又自嘲道,“不能說我不行。你說人怎麼可能鬥得過鬼?”
“鬼?”甄誠哈哈大笑,“是有這種感覺,我的整個心都被她掏走了。”
“兄弟,”文文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壓低聲音說道,“我感覺跟你初次見面就特別投緣,那我就不騙你了,告訴你,我會把這隻鬼抓住的。等鬼抓出來了,風靈歸你,凌峰歸我,怎麼樣?”
“真的?”
“你看我是個會騙人的人嗎?”文文推開他,命令,“看著我的眼睛!”
甄誠盯著她的眼睛看,明亮的,大大的,眼睫毛長長的。
“你看到了我的坦誠了吧。我絕對是一個眼睛裡容不下渣子的人!”
他又仔細地看她的眼睛,這雙眼睛很明亮,很好看。他不知覺地說道:“就衝你這雙迷死我的大眼睛,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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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凌峰載著風靈和華丹回程。
之前在遊艇上,華丹看似在自顧自地看風景,其實一直在暗處觀察風靈。
他發現雲珊在甄誠面前對自己的情緒控制得有禮有節,的確按照自己的承諾在與他道別。
之後她就安靜了,風靈的自主意識在加強,當她發揮潛能救了差點落水的凌峰之後,整個意識就完全屬於自己了。這令人欣慰,說明風靈能夠與她和諧相處。
當車子快靠近風靈的家,華丹的鼻翼猛烈地動了動,他聞到了道場的味道。
他也感受到風靈體內的雲珊有點煩躁不安。
這麼說風靈的房子被人布了招魂陣,怪不得雲珊說她控制不住自己。
“這裡有人在搞鬼,請把所有的門窗緊閉,拉上窗簾。”他悄悄對凌峰和風靈說道。
大家按照他的吩咐把門窗關緊、窗簾拉上。
華丹從包裡拿出一個玉淨瓶似的東西,玉淨瓶裡也插了楊柳枝。
他倒了些純淨水放進玉淨瓶,以楊柳枝沾水,每個門視窗都灑上,反覆念道:
“魂兮魄兮,歷經歲月,留有怨兮,與身辭別。既已辭別,莫再留戀。魂兮魄兮,安兮靜兮……”
做完這一切,他請風靈先歇息。
張阿姨興奮地看著這一切,等風靈進臥室休息了,激動地對華丹說起自己的發現,說她早就懷疑小姐有問題。
“道場應該就在附近。”華丹嗅著鼻子,肯定地說,“而且非常地近。”
“哎呀,我想起來了,”張阿姨一拍大腿說道,“凌先生你原來那套別墅裡,好像有個鬼鬼祟祟的人。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小偷,他說自己是租客,可我看一點也不像,一個老頭子一個人租這麼大房子,鬼信!”
“陰陽先生?”凌峰立即想到文文曾經在自己家門前請過陰陽先生。莫非她把陰陽先生弄到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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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輪明月高掛。
矮矮的路燈隱藏在花壇邊照著石子路。
華丹聞著道場的味道走向西邊那套別墅,圍著那房子轉了一圈之後回來。
“怎麼樣?”凌峰問他。
“的確是個陰陽先生,連牆壁縫裡都透著檀香和聖水的味道。”他回答。
“怎麼把他趕走?”
“我們是趕不走他的,除非鬥敗他,讓文文自己把他趕走。”
“怎麼鬥敗?”
“將計就計。好了,今晚累了,我們先睡一覺,明天再說吧,這事必須風靈配合才行。”華丹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好累,我睡哪裡?”
張阿姨安排他睡客房,凌峰便在書房的沙發床上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