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就算跟我在一起也是為了他咯？“劉家豪感覺不滿意，他不希望風靈是被迫跟了自己，而是心甘情願跟著自己。

他看向凌峰，凌峰蜷縮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從酒吧拿了一把尖刀走向他，用腳把他撥翻成仰臥，然後蹲下來，拍拍他的臉問風靈：“他凌峰一個戲子跟我這個商界才子比有什麼！風靈，他吸引你的就是這張臉吧？”

“不是！”風靈流著淚說道，“我三歲就把他當作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在認識你之前，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曾經，我也把你當作自己的朋友。”

“鬼話吧？你說的誰會相信？唯一？我最恨這個詞。人的一生不知道會遇上多少朋友。沒有唯一，只有過眼雲煙，也沒有永遠，只有曇花一現，最後全部會成為路人，甚至會成為仇人。我從不相信朋友，所以你不要以為你這麼說就會打動我。”劉家豪滿腹狐疑地瞟一眼風靈，厲聲問，“告訴我，到底他是哪裡吸引了你？”

風靈疲憊地閉上又酸又脹的眼睛，她如何說得清楚！兩心相吸，就像是磁場相吸，這磁場是怎麼來的，來自哪裡，不知道。

“你不說的話，那我認為就是他這張臉比我稍微強一點。如果我把他的臉劃花，讓他長得像癩蛤蟆，他還能吸引你嗎？”劉家豪神經質地笑著，舉刀準備劃凌峰的臉。

“不要！千萬不要！”風靈一邊喊著一邊雙腳蹦跳著過來，傾盡全力撞開劉家豪，自己則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她繼續挪動著身體，直到擋住凌峰的頭。

劉家豪坐在地上變態地大笑著說道：“你攔得住我嗎？”

他爬起來，撿起被撞飛的尖刀，蹲下來，用刀尖對著風靈的臉說：“如果你不讓我劃花他，那麼劃花你怎麼樣？對呀，這是個好主意，把你的臉劃花以後，讓他睜大眼睛看看你的樣子，你覺他還會不會跟我來搶你？你的臉被劃花之後，你會不會求著我娶你？你會不會生怕我嫌棄你？像我這麼優秀的男人，有多少女人求著嫁給我，你變成了一個醜女人，如果也想嫁給我的話，會不會向我磕頭？”

風靈閉上眼睛，眼淚水從她長長的睫毛間冒出來，再順著白皙的臉滑落。

她害怕嗎？當然害怕！可是怕就能阻擋這種人發瘋嗎？不知道，命運現在掌握在瘋子手裡，想逃談何容易？那就勇敢地面對吧！

”劃吧！如果劃了我能解你恨，不再傷害凌峰，你儘管劃。“她止住了淚，平靜地說。

很快，她感覺有涼颼颼的東西在她臉上移動，但是感覺不到疼痛。

“你真的願意為了他把自己的臉毀掉？”過了些許時候，劉家豪問。

知香睜開眼睛，劉家豪正盯著她，眼睛裡有一種奇怪的神情，拿刀子的手垂在地上，

“如果你一定要這麼做，我願意代替他。”

“你為什麼不求我饒過你？”

“求饒你就會饒過我嗎？”風靈把視線挪過他的頭，看著打磨過的水泥牆壁，彷彿看著一望無垠的沙漠，“既然是我的錯，所有的錯我來承擔。如果你還要讓我用命來還，我也毫無怨言，就當我還清了你所有的人情，我不再欠你。只是請你不要再傷害其他任何人。”

“真沒勁！”劉家豪站起來，疲憊地坐到沙發上，整個身子佝僂著坐著，根本沒法挺直。

自己身體到處都疼，沒有足夠的休息，還熬著夜在對付這兩個被自己抓住的傢伙，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