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到夜總會聚餐是文文請客，她申明請大家一起聚餐，主要是為了感謝她的啟蒙老師凌峰。

可是凌峰缺席，連他的經紀人也跑開了，半個小時過去了倆人也沒有回來。

文文很不高興，站起來要走。製片人趕緊哄她，導演給凌峰打電話問是怎麼回事。

凌峰說實在對不起，有點急事，半個小時就回來，讓他們先吃起來。

新來的助手偷偷問副導演：“這個文文是什麼來歷，怎麼脾氣這麼大？”

“噓——”副導演提醒她聲音小一點，然後壓低聲音說，“我也不知道，反正連製片人也不敢得罪。”

當凌峰出現的時候，文文唬著臉說道：“你沒時間就不要答應嘛，耽誤大家的時間。”

“實在對不起，文小姐，我自罰一杯。”凌峰笑著賠罪。

“別叫我文小姐，你應該叫我文文。叫錯了名字，我要罰你3杯。”文文拿了一瓶酒過來，親自給他倒上，倒得滿滿的，差點就溢位來。

“文小姐，凌峰喝酒不行，你就饒過他吧。”陳光相勸。

“那他一杯也不要喝，我現在走人，對大家都好。”文文嘟著嘴轉身就要走。

凌峰仰頭一口乾掉，把空杯子遞到她面前。

她開始眉飛眼笑，又給他倒滿一杯。

連著喝了三大杯，凌峰的臉色發白，手捂著肚子坐下來。

文文的話很多，嘰嘰喳喳像只麻雀。滿桌的人都在附和她。她還是覺得不過癮，對凌峰說：“你幹嘛不說話？你不說話多沒勁！”

“你說我聽著。”凌峰遷就地說道。

“不，我要你說點什麼。”

“合作愉快！”凌峰勉強擠出這四個字。

“那當然，你難道不知道我就是衝著你凌峰才加入這個劇組的？”文文把椅子挪得靠凌峰更近一點，嘴貼著凌峰的耳朵說。

凌峰不自在地坐直身子，其他的人只是起鬨地笑。

陳光看凌峰難受，舉起酒杯引開文文的注意力說：“文小姐，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們凌峰，我敬你一杯。”

文文小呡了一口應付，又把杯子舉到凌峰面前說：“為以後的合作更加愉快，我們再乾一杯。”

凌峰猶豫了一下，勉為其難地喝下去。

“好樣的。”文文拍著他的胳膊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喝酒！等過完除夕，你陪我玩3天，我一定給你一個大驚喜。”

“早就排滿了，哪有多出來的時間。”凌峰迴絕。

“別忘了我們的十年之約。”文文撒著嬌提醒他。

凌峰沉默。

“你這人真沒勁，我來定好了，過年期間先陪我玩一天，就大年初六怎麼樣？剩下的兩天以後再補。”她的臉湊近他，撲閃著自己的長睫毛，似乎是在求他，又似乎在命令他。

他一緊張，胃越發疼痛，低下頭咬牙控制自己。

“好，你不說話就表示默許了，拉鉤！”她拿起他的手，翻出他的小手指，跟自己的小手指相交。他已經沒有力氣反抗。

酒會散了之後，凌濤爬上車，手捂住肚子大口喘氣，他實在撐不住了，胃一陣陣地痙攣，臉色越發地白了，額頭上滲出涼汗。

陳光開啟車門看見他這幅樣子，很擔心地說：“說了你不能喝酒的！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他用微弱的聲音說，“給我一粒胃動力。”

陳光從包裡取出胃藥交給他，又拿了一瓶礦泉水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