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曉雀顫巍巍地訴苦,順勢往江董懷裡靠,用哭腔說,“真是不巧,小洪有事不在,我自己沒法開車了。”
“你坐我的車,我送你去醫院。”江董自然要救急。
“多不好意思,您這麼忙,還是算了,我自己打個的吧。”她用格外嗲的聲音欲擒故縱。
“沒事,我送你。”江董把她扶進自己的車子。
倆人坐在後座,司機在前面開車,透過車內後視鏡,司機看見曉雀的身子一直靠在江董身上,而江董也不避讓,似乎倆人都樂意彼此緊緊地貼著。
“好像不那麼疼了。”曉雀彎腰揉揉腿說,“應該沒大問題,不上醫院了,要不您送我回家吧,我想躺一夥兒就會好的。”
到了曉雀的小區,江董送曉雀上樓,一路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
進入她的房間,曉雀請江董坐一夥兒再走。
“你來得正巧,昨天有一個朋友送了我兩瓶1998年的柏翠莊園乾紅。”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酒架把酒拿過來說道。
她知道江董很好酒。這兩瓶酒花了她五萬多塊錢弄來的,必然能夠留住他。
“是嗎?”江董果然不走了。他把酒瓶拿在手裡欣賞著。
這個年代的柏翠無疑是一個神話般的作品,它擁有濃郁的深紫色。
一口酒下肚,江董很滿意。滿嘴散發出黑色水果、焦糖、摩卡和香草的複雜香味,口感純淨、集中、飽滿,甜美的單寧中帶有一絲絲酸度,並且回味持久。
一瓶酒下肚,江董已經有了醉意,曉雀趁機往他懷裡撒嬌。
“江董,你偏心!”曉雀嘟著小嘴嗔道。
“怎麼偏心了?”江董問。
“你明知故問,壞死了!”曉雀用手輕輕地捶打他的身體,“把我晾一邊不用了是吧?嫌我人老珠黃了嗎?”
“呵呵,”江董笑著,“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放心好了,曉雀,我會給你安排更好的角色。”
“不嘛,我就要演飛禾王妃。”曉雀撒著嬌說。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江董嘆口氣說道,“你不瞭解我的苦衷。”
《黑紅王》原來幾個投資人年前突然撤資,他春節也沒過好,天天在外面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劉家豪這個從外地來的大土豪才解決了這個問題。
如今人家在這個專案上佔40%的股份,當然是人家說了算。
曉雀嘟起她紅豔豔的嘴唇直白道:”我當然懂你,文文能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呀。“
“你說什麼?”江董聽到文文的名字,很不高興,把她從身上推開說,“今天酒就喝到這裡吧,我還有事要辦,得走了。告訴你,文文得到她的角色,靠得是她自己的本事!”
“什麼本事?她除了比我年輕,還有什麼本事?我倒要聽江董指教。”曉雀不服氣。
“她從小就接受嚴格地演藝專業訓練,然後在國外知名的的大學刻苦學習,攻讀雙學士學位。又在好萊塢從群眾演員開始做起,跌爬滾打闖出自己的名氣。回國以後她像每一個演員一樣參加試鏡,絕對沒有走歪門邪道。”江董義正言辭地說道。
他所說的絕無半句誇張,絕對沒有袒護自己的女兒。
“那為什麼水西和你都會對她另眼相待。水西是個女的也就算了,文文難道沒在你身上花功夫嗎?否則她憑什麼能做上女二號?”
“評委選她是因為她適合這個角色。評委為什麼沒有選你,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到底是別人的原因還是你自己的原因?望你好自為之!”江董說完憤然離去。
曉雀異常煩躁,竹籃打水一場空,她一怒把剩下的酒全喝了,開始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