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一直沒有睡,聽見劉家豪的喊聲,快速地跑上來,看見風靈的樣子,著急地問:“這裡有醫院嗎?”
“島上沒有,岸上有,但是現在汽車輪渡已經沒有了,要等到明天早上7點才有。”劉家豪回答。
凌峰拿起電話打給服務檯:“喂?這裡有發燒的病人,你們有沒有溫度計、退燒藥之類的——保健員不在?藥都鎖起來了?搞什麼名堂!”他生氣地掛上電話,轉身就去衛生間,弄了一條沾著溫水的溼毛巾敷在風靈的頭上,又用另外一塊毛巾擦拭她臉上的汗水。
劉家豪這才反應過來,搶過毛巾說:“我來!”
“我讓文文來照顧她吧!”凌峰說著去敲文文的門。文文迷迷糊糊地問怎麼了?
“風靈生病了,你能起來照顧她嗎?”凌峰問。
“她只是喝了些酒,沒事的。”文文不耐煩地說道,“我也喝了酒,也難受呢!有劉家豪在,讓劉家豪照顧好了。”
“她壓根兒沒去吃飯,跑到什麼地方喝的酒?”劉家豪有點埋怨的意思。
凌峰一聽心想,空腹怎麼可以喝酒呢?一定是急性胃炎。症狀很像。
他自己有嚴重的胃病,所以有這方面的常識。
他撒腿跑出去,用手機上的手電筒滿海島地找蒲公英,轉遍了整個海島,最後在汽車輪渡碼頭附近找到了幾株。這幾株長在懸崖上,伸手夠不著。
他想盡了辦法,趴在地上,腳勾著一塊石頭,整個身子垂下去,差點倒栽下去,手臂被尖銳的石塊劃破幾條很深的口子,血爆湧出來。
他用手掌拼命地撐住崖壁,把腳的位置再調整了一下,再次嘗試伸出手去扯,好不容易把蒲公英連根拔起。
他跑回8號樓,在廚房用電熱水壺熬煮了一些蒲公英水,倒在杯子裡端進風靈的房間。
劉家豪已經在椅子上睡著了。
凌峰拿起風靈額頭上的毛巾,毛巾已經變燙,他重新換過水,敷在她的頭上。
他叫醒劉家豪說:“你去睡吧,我來替你。”
“不,我來。”劉家豪打著哈欠說。
“她白天還需要人照顧呢,你去睡吧。”他勸道。
“也行,那辛苦你了。”劉家豪睡眼惺忪地下樓去。
風靈一直高燒不退,凌峰實在沒有辦法,用溫水毛巾給她擦胳膊、大腿,擴大散熱面積。然後扶起她,背上給她墊上枕頭,給她喂蒲公英水,然後讓她躺下繼續睡覺。
因為太累,凌峰坐在床沿,握著她的一隻手,趴在她的被子上睡著了。
“凌峰哥哥,凌峰哥哥。”有人在輕輕地喊他。他醒過來。
是風靈在說話。她閉著眼睛,不停地說:“不要走......凌峰哥哥.......”
“我不走。”他心疼地把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說。
她又斷斷續續地模模糊糊地說了幾句。
他摸摸她的頭,燒退了一些。此時天已經大亮。他下樓去,再泡了兩杯蒲公英水。
劉家豪聽見動靜,走出房間。
“風靈好些了嗎?”他問凌濤。
“好些了,你把這水給她喝了吧,退燒效果不錯。還有一杯放在廚房,中午熱熱給她喝。我已經打電話讓廚房給她做點小米粥,除了粥,別的不要給她吃。我睡覺去了。”凌峰把蒲公英水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