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偷偷看凌峰,發現他的手包著一塊手絹,手腕上也有不少新鮮的劃傷。
她心裡頭明白了。那蒲公英一定是他摘回來的,為此手受了傷,還去她的房間看望過她,握過她的手,血滴在了她的被子上。
她的內心一陣感動,凌峰關心我,不是一般的關心,他沒有忘記我。
“今天你陪我去室內游泳館游泳怎麼樣?”文文別過頭問凌峰。
“我不想遊。”凌峰懶懶地回答,他狀態很不好,根本沒睡飽覺,而且手很痛。
“不嘛,難得的機會。”文文非要去。
“凌峰,你的手怎麼包著手絹?”風靈特意這麼問,是為了提醒粗心的文文,他的手剛受傷,怎麼可以去游泳呢?
文文這才發現,吃驚地拿起他的手:“你怎麼受傷的?”
劉家豪看看風靈,又看看凌峰,他總感覺他倆彼此之間的眼神,怎麼說呢,就像是在跳芭蕾舞,交織在一起,又依依不捨地分開。
“男人受傷是常事,什麼大驚小鬼的。”凌峰撥開文文的手起身回沙發繼續閉目養神。
他不是真的閉目養神,而是無法心安地坐在風靈的對面。
剛才她抬眼看自己,眼睛裡含著淚,讓自己也一陣心酸。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倆就這樣近在眼前卻相對無言?
他反覆在問自己:
她的手機屏保為何還留著我的照片?
她的夢中為何還在喊我的名字?
她的心裡是不是還有我?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她會選擇劉家豪做男友而不是我?
不,我得問她,向她問清楚。
他騰地站起來走到餐桌邊,卻見劉家豪正用手去探她的額頭,如釋重負地說:“總算好了,昨晚你嚇死我了。”
“謝謝,幸虧有你照顧。”風靈微笑著感謝。
“那是,你不知道劉董有多著急,十八般武藝都使出來了。羨慕死你了,哪像凌峰......”她抬頭看沙發,卻見凌峰正站在自己面前,拍著胸脯說,“呀,嚇我一跳!哪像你,壓根兒不懂得憐香惜玉。”
“那好,我現在陪你去海邊坐快艇。”凌峰忽然改變了主意,風靈與劉家豪挺好的,自己不要去打攪他倆。
文文高興地跳起來,摟住凌峰的胳膊就出去了。
風靈回頭看看她倆的背影,心裡頭嘆息:凌峰哥哥真好。對誰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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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島的度假很快結束,曉雀並沒有如願以償,雖然她分別向劉家豪和文文揭露了風靈與凌峰的秘密關係,可是劉家豪與風靈、凌峰與文文這“兩對情侶”照樣和平相處,都玩得很開心的樣子。
劉家豪與文文反倒對曉雀更加地冷淡。曉雀覺得異常地失落,常常要躲起來吞食毒品才能填補內心那濃濃的空虛與恐懼。
每每在瘋狂的幻覺之後她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浮腫的下眼瞼、發黑的眼圈,就越發覺得自己像一腳踏進了深淵一般失重和絕望。
她渴望安慰,打電話給鐵輝。
打了好幾個電話鐵輝才接。
這個可惡的傢伙可能也開始厭倦自己了吧?她煩躁地猜疑著。
當鐵輝拿起電話,她的心情已經非常地不好,直接開罵:“你死哪裡去了?”
“你怎麼說話的,你在海島度假村逍遙自在,所以有閒暇打電話,老子忙死了。”鐵輝當然不高興。
“你能忙什麼?在忙著泡妞吧!”她脫口而出。
那邊啪地掛上了電話,懶得再跟她囉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