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來我總能在你身上看到疲憊和壓力,放開也好,你給自己加的擔子太多了。”
談話就這麼平淡而又和洽的進行著,兩人之間無需保證或者感謝什麼,一句話就是一個約定,那些情緒外露的言語,此刻說出來反而見外。
又說了一些其他的話,徐清凡看了一眼正遠遠站在一遍閒聊的其他人,對金清寒說道:“我們過去吧,他們已經等急了。”
金清寒點了點頭,跟著徐清凡與眾人匯合,呂清尚此時已經從白清福哪裡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見到徐清凡走來,雖然不大習慣徐清凡的新形象,但還是含笑點頭打招呼。
“呂師兄。”徐清凡點了點頭,說道:“李宇寒的計劃白師兄已經對我講過了,你回去之後告訴他,讓他放開手腳去做,本來我想親自去一趟‘黑皇崖’那裡配合於他,只是現在有金師弟,以他現在的修為境界,完全可以壓下那些反彈懷疑的聲音,倒是省卻了我一番冒險,還有就是……”
徐清凡沉吟了片刻後,袖子一翻間,手中已經多了一面青色的玉牌,上面用著飄逸的字跡,寫著“九華”二字,彷彿這兩個字是活的一般,在玉牌上飄動著,散發著一股玄之又玄的光芒。
打量著手中的青色玉牌,徐清凡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複雜神色,在很長時間裡,他一直覺得這面玉牌絕對是他應該繼承的東西,但事實上,卻只在他手中呆了一個月的時間。
“掌門令!?”
看到這面令牌,一眾九華修士皆是大驚,事實上,呂清尚這次返回九華,除了製造一些對九華有利的證據外,就是為了尋找這面令牌。
經過了短暫的驚駭後,呂清尚、白清福、東方清靈紛紛拜下,對徐清凡手中的玉牌進行叩拜,張寧梅雖然不知道這面令牌所代表的意義,但看到呂清尚等人的動作之後,卻也拉著白羽、田振仙、田振靈三人拜下,王澤剛不隸屬於九華,卻是遠遠地躲到了一邊,唯有金清寒,此時已是一代宗師,身份不同,卻只是對徐清凡手中的令牌躬身行禮。
“婷兒,你也跪下。”
婷兒看著周圍一下子跪倒了一大片,卻是有些不知所措,聽到徐清凡的話後,就也跟著跪下了。
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雖然徐清凡對九華掌門的榮耀並不在意,但看著原本已經屬於自己的東西,就這麼失去,心中還是不由的有些失落。
不引人注意的嘆息一聲,徐清凡對著身週一眾九華弟子揚聲說道:“按九華慣例,掌門仙逝之後,由九華執事長老繼位為下一任掌門。我九華二十七任掌門張華陵,被奸人公孫華娑所害,在張師叔死去的那一刻,我徐清凡繼位為九華第二十八任掌門,然因為我也被公孫華娑所算計,卻是不適合再繼續成為九華掌門,在此刻,天地與九華列祖列宗為見證,九華‘宇’字輩弟子李宇寒,為人正善,心智機敏,天賦頗佳,我徐清凡即刻起從九華掌門上退位,禪讓於他。帶我九華世代傳承,千古永傳!”
“謹遵掌門仙令。”
隨著徐清凡話聲落下,金清寒等人齊聲答道。
“各位起來吧。”
做完這一切儀式之後,徐清凡對眾人說道。
待眾人起身之後,徐清凡走到呂清尚身前,將掌門令遞給了他,呂清尚則雙手接下。
“告訴李宇寒,待一切事了之後,就可將我驅出九華門牆了。”
徐清凡話語淡定,但每個人都能聽出其中的失落。
聽到徐清凡的話,呂清尚眼神閃爍,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卻還是默默嘆息一聲,只是對著徐清凡默默的躬身一禮。
徐清凡又走到了金清寒身邊,從袖中拿出一枚青簡,遞了過去,說道:“這是我九華世代傳承的兩項秘法《無相訣》和《代天訣》,金師弟,就由你將它交給李宇寒,告訴他,當年掌門師叔就是因為修為不夠,強行施展才落到了今日的境地,他現在可以修煉《無相訣》,但未達到大乘期之前,《代天訣》決不可修煉。”
“師弟我記下了。”
金清寒也是雙手接下,躬身行禮。
做完這一切之後,徐清凡突然覺得心中空蕩蕩的,無比失落,無論如何,九華是他奮鬥了兩百多年的地方,為之費盡心力,雖說帶來的更多隻是疲憊,但哪裡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仰首看向南方“黑皇崖”的方向,徐清凡發出一聲輕嘆,說道:“呂師兄,金師弟,東方師妹,此刻‘黑皇崖’附近正是戰況激烈的時候,想來李宇寒的計劃也要即將開始了,各位還是趕去吧,而我則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