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孃已經不在了。
“師孃在天之靈看到我給師父墳頭上灑酒,會不會罵我是不肖子孫呢?”看著灑落在墳頭的滴滴清酒滋潤著陸華嚴墳前的土地,徐清凡心中突然不可抑止的冒出來這種可笑的想法。“應該不會的,她和師父好不容易才重新聚在一起,現在應該顧不上我吧?再說,師父也已經有兩百年沒喝過酒了,怪可憐的。”
“多謝師伯今天來送師父他最後一程,讓師父他老人家不至於走的太過於冷清。”
就在徐清凡站在陸華嚴的墳頭胡思亂想的時候,嶽清儒傷感的聲音卻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抬頭一看,卻原來是蕭華哲已經準備要走了,於是徐清凡趕忙也跟著嶽清儒對著蕭華哲躬身一禮,真心地說道:“弟子代師父多謝師伯的相送。”
“哎,我跟你們師父相處了至少有七百年了,他要走了我怎麼能不送送他呢?”蕭華哲感嘆道,看了眼嶽清儒和徐清凡兩人後又點頭說道:“你們兩個不錯,是華嚴的好弟子,想必華嚴看到你們這麼孝順,在天之靈也會很欣慰吧。”
“弟子愧不敢當。”嶽清儒連忙說道。
“身為人之子弟,這些都是本分。”徐清凡也說道。
“呵呵,好一個不敢當!好一個本分!華嚴收了兩個好弟子啊。”蕭華哲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自嘲道。“也不知我死的時候有沒有這種弟子給我送終呢?”
“師伯您功力通玄,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哦,是壽比南山。”徐清凡聽到蕭華哲的自嘲後寬慰道,但說到一半又連忙改口。
對這些動輒能保持數百年青春的結丹期的大高手來說,長命百歲這句話無疑和詛咒無異。
“呵呵,壽比南山?哪有那麼容易。華嚴那麼好的天分都……哎……”蕭華哲傷感的說到,卻絲毫沒有因為徐清凡的“詛咒”而生氣。“好了,不早了,我現在也要回去閉關了,華嚴死了對我刺激很大啊,說起來我比他還要大二十多歲呢,也不知道哪天就也會擋不住天命。壽比南山?呵呵,哪有那麼容易。”
聽到蕭華哲這麼說,嶽清儒和徐清凡均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能躬身齊聲道:“弟子恭送師伯,祝師伯早日功力大進。”
在嶽清儒和徐清凡兩人的恭送中,蕭華哲腳下化出一道炫目繽紛的七彩虹橋,託著他快速的遠去了。隨著蕭華哲的遠去,一個宏厚溫和的聲音在天地間迴盪著。
“清凡,你師父對你的承諾我已經替他接下了。如果你在今後發現以自己的實力實在無法報仇,就來找我,我定會親手幫你滅掉那隻孽障。”
……
按照掌門張華陵的意思,陸華嚴安葬了之後,整個長春居就歸為一個許姓的護法所有。結果在陸華嚴下葬的當天下午,那許長老就派來一名弟子,迫不及待的和徐清凡兩人“商量”關於接手長春居的時間。
那名叫劉清觀的弟子說話時神情傲慢,口氣自以為是,讓平時儒雅淡定的徐清凡都有一種想要一腳把他踹出去的衝動。
在保證當天就會搬出長春居之後,徐清凡和嶽清儒趕緊送走了這個討厭的傢伙,然後兩人無奈的相視苦笑。
“沒想到那許師叔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搬進來。”嶽清儒苦笑道。
“誰讓我們勢不如人呢?說那許長老的弟子多,洞府小,但師父在的時候也沒聽哪個人說要換的意思,人走茶涼啊。”徐清凡淡淡地說道。
“哎,我這個當師兄的沒用啊,連師父的故居最後也沒能守住。”
“師兄你不要沮喪,反正師父遺物中的那些法器都已經被收走了,再守著這處故居也沒什麼意思。徒增傷感罷了。”徐清凡寬慰道,經過這幾天的思考,徐清凡對這些已經看開了許多。
“師弟你說,我們出了長春居,又該去哪裡居住呢?”嶽清儒聽到徐清凡的話後默默地點點頭,轉而又問道。
“九華山這麼大難道就沒有住的地方了嗎?”徐清凡皺眉問道。
“有倒是有一些空房,但那些房間要不是給來到九華山的客人準備的,要不就是給那些低階的記名弟子住的,我們去住都不大合適。”嶽清儒解釋道。
聽到嶽清儒的話後,徐清凡皺眉想了一會後,斷然說道:“那我們就去後山,另闢洞府。”
“後山?那裡好像沒什麼人煙啊。還有,我們兩個沒有經過師門同意就另闢洞府,這合適嗎?”嶽清儒聽到徐清凡的話後,猶豫地問道。
“怎麼不合適,反正掌門只把我們趕出長春居了,又沒有規定我們必須去哪裡居住。後山的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