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晚輩,但還是對著婷兒客氣的拱手示意,接著在徐清凡的詢問之下,又開始向徐清凡講起了這些年修仙界的諸般變故。
徐清凡之前所知道的內容暫且不提,在徐清凡歸山後四年,修仙界兩千八百年一次的浩劫終於開始,由“八荒殿”首先挑起,趁著大量門派逃至“榮華山”附近時大舉入侵繁華中土,接連吞併了許多門派,而那“八荒殿”不知有何種手段,每個被“八荒殿”所擒下的修士,沒過多久之後都會實力大增,有著種種不同的神通,並改變信仰對“八荒殿”忠心耿耿。正道聯盟雖然極力壓制,但殺了“八荒殿”一人,“八荒殿”就會抓兩名其他修士加入他們,殺之不覺,壓之不下,一時之間,靠著這般手段,正道聯盟竟然對他們無可奈何,雙方在拼鬥間死亡慘重。
但最近不知道如何,那“八荒殿”的手段卻是突然失靈了,在正道聯盟的強力壓制之下門內的修士卻是越來越少,眼看就要抵擋不住。而胡廣山這一行人正是受正道聯盟一眾宗師的命令掃蕩“八荒殿”的一處據點後歸來。
聽到胡廣山的介紹,徐清凡微微皺起了眉頭,卻是沒想到引起浩劫的竟然是“八荒殿”,更是想不通“八荒殿”究竟是以何般手段能讓被他們所拘捕的修士對他們忠心耿耿的,更不明白為何這種手段會突然失效。
但徐清凡卻覺得,這次浩劫恐怕絕對不會僅僅只是“八荒殿”那麼簡單,尤其是之前所遇到的那些感染了“獸狂”的修士……
想到這裡,徐清凡皺眉向著胡廣山問道:“道友可知那南面三千里之處的事情?”
聽到徐清凡這麼說,胡廣山的面色也沉重了起來,緩緩地反問道:“道友指的可是‘獸狂’之事?”
徐清凡輕輕地點了點頭。
胡廣山嘆息道:“在下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回到‘榮華山’,正是因為這番變故。這次我在各位前輩的指示下,將盤結在一處荒山之內的‘八荒殿’餘孽給除去之後,就回山向各位前輩覆命,但在回山的途中,卻是突然發現數處村鎮都已被人屠殺一空,而在那裡附近巡查的我正道修士,也是突然不見。之後更是發現了數量眾多的感染了‘獸狂’的修士。為了不讓那些喪失理智的修士禍害更多無辜之人,無奈之下在下只能讓一名師弟先行趕回‘榮華山’向各位宗師稟告這裡的情況,而我等則在此留守。這兩天來東奔西突,與那些喪失理智的修士大戰數場,當真是狼狽不堪。這幾天中,我共有一名師弟和十一名弟子喪命在‘獸狂’之下。”
說著,胡廣山臉上露出了傷感之色。
頓了頓之後,胡廣山收攏了臉上的情緒,又說道:“直到今天,各位前輩派來支援的道友終於達到,才讓我等有了些喘息的機會,剛想要回山修養,卻是突然遇到道友,心中好奇之下,就與道友打聲招呼。”
聽到胡廣山這麼說,徐清凡安慰了胡廣山一番,同時微微皺著眉頭,心中卻是瞬間想到了許多。
世間很多事情看似巧合,但卻必然有其必然之處,而這所謂的必然也正是事情的關鍵。這是張華陵當年教給徐清凡的道理之一,而徐清凡也是一直銘記在心。
“獸狂”的突然出現,尤其是在“八荒殿”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就顯得極為奇怪了。
“道友有什麼疑惑嗎?”看到徐清凡皺眉苦思的神色,胡廣山問道。
聽到胡廣山的問話,徐清凡笑道:“胡道友這次突然喚住我師徒四人,恐怕不是心中好奇,而是因為看出我師徒是從那‘獸狂’肆虐之地經過,害怕我等已被‘獸狂’所感染,所以才阻攔我等檢查,對否?”
聽到徐清凡這麼直接問出,胡廣山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尷尬,只是笑說道:“不過我相信,以徐道友的修為,決計不會被‘獸狂’所沾就是了。”
徐清凡微微地點了點頭,不可置否,卻是沉吟了一下之後突然問道:“卻不知這‘獸狂’僅僅只是出現在道友所發現的那一處,還是另有他處也有發現?”
聽到徐清凡這麼問,胡廣山的神色更加凝重,解釋道:“我等還未歸山,所以這些事並不瞭解,但聽接應我等的那些道友所講,被派出來接應的道友並不僅僅只是他們那一隊,想來應該還有他處也發現了‘獸狂’了。”
徐清凡緩緩嘆息一聲,輕聲自語說道:“‘獸狂’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突然出現在神州浩土各處,並因此牽制住了正道聯盟大量人手,看來是有人不想讓‘八荒殿’就這麼被正道聯盟所剿滅了。”
胡廣山眼中讚賞之色一閃而過,點頭說道:“道友所說正是在下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