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凡緩緩從“心眼術”中退出,想要起身開門,卻是顧忌到自己的肩頭上沒有像往常那般站立著小黑,以柳自清的智慧,心中一定會想到他的做法,心中不由大急。
我該怎麼辦?
徐清凡心中急轉。
……
雖然求見之後,門內半晌沒有出現聲音,但柳自清臉上的神色卻並不著急,但他心中的情緒到底如何就只有他知道了。
剛才得知那徐清凡突然找到了莫子良並暢談一場後,其他清虛長老都是在好奇徐清凡那種可以看穿“清虛門”的“漸隱之術”的秘法,但柳自清卻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一絲異常,總覺得徐清凡所作所為並不是那麼簡單,尤其是柳自清在心中已經認定徐清凡是某個人的手下之後,心中更是顧忌,所以就在其他清虛長老們在討論徐清凡那胡編亂造的秘法的原理並爭論的不可開交時,柳自清卻是向著徐清凡所居住的院落趕來。
良久之後,等在房外的柳自清終於聽到了徐清凡的聲音。
“柳道友莫怪,剛才在下正在考慮後天講道之事,一時神遊,卻讓柳道友久等了。”
房門快速開啟,徐清凡赫然站在柳自清的面前。
柳自清仔細的觀察了一番自己眼前的徐清凡,卻發現依舊是一身白衣,腰配紫玉,臉上一副黑色面具遮擋著上半邊臉頰,那隻暗鴉也依舊站在他的肩頭,一切和往常沒有任何區別。
“難道是我想多了?”柳自心中清暗暗想到。
心中雖然這麼想著,但柳自清的臉上卻是一副關切之色,說道:“剛才我聽人說,徐道友你剛才半夜外出散步,讓在下擔心徐道友你是不是有些覺得我‘清虛門’太過無聊,所以就趕來找徐道友清談來了,哈哈。”
徐清凡眼中卻露出感激之色,笑著說道:“哪裡,是剛才在下在為後天即將舉行的講道而擔心,所以就外出散步來找些靈感罷了,卻沒想到遇到了莫子良前輩,一番暢談之下卻是靈感良多,所以就趕回來思考細節來了。”
說著,徐清凡側身示意柳自清入屋,但話中的意思卻是自己此時正在為後天的講道做準備,閒人勿擾。
只是柳自清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對於徐清凡的話卻彷彿根本沒有聽明白一般,直接走進徐清凡的屋中。
看來柳自清這人不僅謀略驚人,其臉皮的厚度也是遠超徐清凡的想象。
在進入到徐清凡屋中後,柳自清不著痕跡的仔細查探,卻發現徐清凡屋中的情景一如既往,沒有任何異常,只是床頭一處卻是少了一角,露出了些許木屑,卻也無法引起柳自清的絲毫懷疑。
片刻之後,柳自清才彷彿突然明白了徐清凡話中的意思一般,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說道:“現在是徐道友正在為後天講道做準備的時間,在下這次打擾卻是冒昧了,這就告辭。”
聽到柳自清這麼說,徐清凡緩緩地鬆了一口氣,卻也沒有做任何挽留,誰知道在自己的挽留之下這柳自清又會不會在留下,所以只是歉然說道:“在下此時滿腦子都是講道的事情,卻是招待不周了,待講道之後,在下一定與柳道友清談一天一夜。”
柳自清哈哈一笑,說道:“一言為定。”
說著,柳自清就把玩著手中的摺扇,離開了。
看著柳自清漸漸消失的背影,徐清凡長出了一口氣,才發現自己的背後不知不覺已經流出了冷汗。
緩緩地關上了房門,徐清凡將肩頭上的“小黑”拿起輕輕撫摩,同時手中靈光閃動,在徐清凡的撫摩之處,眼前這隻“小黑”身上的黑色快速退去,變成了一身青羽,身材也瘦小了一些。接著,徐清凡又用雙指捏住“小黑”那又長又尖的鳥啄,這鳥啄卻是輕易脫落,而裡面卻是一副細小的尖嘴。
當這一切完成之後,原先站立在徐清凡肩頭的“小黑”,赫然變成徐清凡之前從紫衣人處得到的那隻“千里青”!
原來,剛才柳自清來查房時,徐清凡急中生智,想起了自己的手中還有一隻“千里青”,同為鳥類且形象也有三分相似,就將它從袖中拿出,然後又拿出了一些用於製作符咒的靈墨將這隻“千里青”塗黑,靈墨光澤,卻與小黑本來的黑羽相似。接著又找了點木頭,手起手落,似刀似斧,就雕刻成了小黑嘴巴的樣子套在“千里青”的嘴上。
可憐的“千里青”,號稱鳥中貴族,神態華貴,在徐清凡的裝扮下竟然活脫脫的變成了一隻鳥類中最難看的烏鴉模樣。恐怕它的伴侶也認不出它此時的模樣來了。
幸好暗鴉這種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