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經預設。
幾乎同時,柳自清和巨木中之人同時嘆息一聲,同樣的悠遠而無奈。
良久之後,柳自清又說道:“師兄,我這次前來主要是來查探一下,但想到這些年來你一直被困,想必寂寞,所以就來陪陪你,但現在想來,我這次前來卻讓你更加難受了吧?”
柳自清卻又是淡淡一笑,接著說道:“不過放心,我馬上就要走了。但在走之前,有些事我還要跟你說一下,畢竟你是這麼關心著‘清虛門’。大概在你被拘禁的同時,我找到了‘冥’安插在我清虛中的探子,然後順手將他除去了。然後這些年來,由我來假裝他,一直保持與‘冥’聯絡,並把拘禁你的事情,也算在了他的頭上,讓這個死人在‘冥’中好好的露了一把臉。同時也按照‘冥’的要求將‘天照珠’給封印了,這樣‘冥’在利用‘天煞之術’霍亂世間之事,就再也沒人察覺了,畢竟修仙界中只有‘天照珠’可以察覺天煞之氣。我知道師兄你又要怪我了,但沒辦法,一旦洩露‘天煞’之事,我‘清虛門’也就等於直接暴露在‘冥’的眼前,為此只能犧牲一下旁人了。”
“同時,玄靈子那個白痴突然將一個來歷不明的南荒散修邀請到我‘清虛門’當中,但根據我判斷,這個散修很可能就是那張虛聖的手下,很可能是張虛聖那傢伙已經開始懷疑起我‘清虛門’了。不過還好,他並沒有懷疑我的事情,但無論如何,我的計劃要加快了。”
“最近的事情就這麼多,師兄,我走了,不論你如何恨我也好,我都要向你證明,我的方法是對的。”
說著,柳自清就轉身而去,身影中雖然帶著些許落寞,但剛才臉上的蕭索頹廢卻是突然不見,而是重新變得淡定自信起來。
就在柳自清轉身的那一剎那,那片巨木中突然再次傳出聲音來。
“我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派你到‘冥’中做臥底,卻變得和那些‘冥’的人一樣,行事不擇手段了。”
聽到這道聲音,柳自清的身體微微一震,然後轉身微微一笑:“或許吧,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我也說不定。”
說著,柳自清再不遲疑轉身向著榮華前山走去。
而聽到了柳自清的這句話,那片巨木卻是以沉默相回應。
當柳自清的身影消失在視野當中時,徐清凡指揮小黑暫時不要再理會那片巨木,先用同樣的方法破開前後山之間的結界,回到自己的身邊再說。
當徐清凡看著小黑再次將那道結界腐蝕出一處破洞,然後飛身而出,安全地向著他所在的那處院落飛來時,徐清凡緩緩地從“心眼術”中脫離了出來,就起身下床,走出屋中,再次找到了那位莫子良老人家,又是好好的暢談了一番,而小黑則趁此機會回到了徐清凡的屋中。
看著莫子良在與自己談論時那一臉高興之色,徐清凡突然有一種欺負老實人的邪惡之感。
告別了莫子良之後,徐清凡轉身恢復,撫摩了一下正在屋中等待的小黑以示犒勞,然後就盤坐到床上,皺眉思考起這晚偶然獲得的這些資訊來。
這些資訊,對徐清凡實在是太過於龐大,也太過於震撼了,需要仔細斟酌才能明確地想出那些可以利用,而哪些有必須要謹記。
和徐清凡之前所想的一樣,那被巨木所困之人,正是清虛門的第一高手,紫真仙人,而他不愧是清虛門的第一高手,竟然達到了大乘期中“天人三衰”的階段,卻也正因為如此,卻被柳自清所乘。用一種奇異道法被拘禁住了。而這也可以說明為什麼青靈子被拘禁時,紫真仙人沒有出現了。
而那柳自清,其真正的身份竟然不是紫真仙人的關門弟子,而是紫真仙人在八百年前突然消失的玄真仙人!而他的另一個身份,竟然是那個神秘無比的“冥”組織中的前成員,卻被張虛聖親手所殺的“宇”!
另外還有三件對徐清凡極為重要的事情,也在兩人的這番對話中被徐清凡所得知,一是“黃”的身份的確是張虛聖,而且張虛聖的實力即將大增,到時候修仙界無人能制。這不禁讓徐清凡為今後九華山的命運擔憂了起來。
第二點則是,從柳自清的話中所透漏的些許,這萬餘年來修仙界的接連浩劫,竟然都是這個神秘的“冥”組織所製造。一個存在了萬餘年的組織,本已經讓人不可思議了。更何況這個組織竟然還是以為修仙界製造浩劫為目的,卻又是為了什麼呢?而且每過兩千八百年一次浩劫,又為何要如此規律呢?徐清凡想不明白。
第三點則是,徐清凡之前就一直奇怪,凡世間霍亂如此,為什麼自己都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