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溼的汗水,不斷刺激著洪枝連的傷口。
滿是傷口的洪枝連在如此情況之下,彷彿浸在了鹽水裡一般。
無論是前者穿得少被蒼蠅叮,還是後者被汗水刺激著。
這對於洪枝連來說,絕對都是一場難以忍受的折磨。
洪枝連也是這才發現,原來折磨一個活人,竟然還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她不如夏池宛!
可正因如此,洪枝連才會恨夏池宛,必要將夏池宛砍手斷足,挖眼聾耳,把夏池宛做成人彘,才消她心頭之恨。
不論洪枝連想如何對付夏池宛,現在真正受折磨的是洪枝連卻是無容置疑的。
果然不多久,夏池宛便收到一個小孩兒送來的信。
夏池宛開啟一看,正是洪枝連約見她交換解藥的字條。
“看來,她現在受難不輕啊。”
看到字條的字有些歪扭,夏池宛笑了笑。
若說,夏池宛恨雲秋琴,恨夏芙蓉,如今這些恨都疊加在洪枝連的身上。
正因如此,夏池宛才會用那樣的毒來對付洪枝連。
身為女人的夏池宛太清楚,誰也無法接受滿身長蛆的自己。
☆、1924。活著是一種痛7
哪怕洪枝連再狠,被訓練得再嚴苛,也改變不了洪枝連人的本性。
“信上如何說?”
看到來信,黎序之微微驚訝了一下,因為他覺得,這來的速度似乎太快了點。
至於夏池宛給那天那個黑衣人到底下了什麼,黎序之並不知道。
黎序之甚至只是粗淺地知道,那天那個黑衣人與他的宛兒似乎有什麼關係。
更重要的是,宛兒相當恨那個黑衣人。
這種恨甚至是超過了宛兒對任何一個人的恨,其中也包括了夏伯然在內。
“上面約見我只能帶著十七皇子去東郊小林子裡交換解藥,只有我跟十七皇子。”
夏池宛將手裡的紙條兒交給了黎序之。
“我會保護你。”
黎序之怎麼可能會放任夏池宛單獨帶著十七皇子去見洪枝連。
那一日若不是在機緣巧合之下,他跟宛兒就死在那人的手裡。
“好。”
夏池宛笑笑,並沒有拒絕黎序之的保護。
不管黎序之是怎麼安排的,至少面兒上,夏池宛與昏睡中的十七皇子都坐進了同一輛馬車。
待到達目的地之後,那車伕便自行離開了。
夏池宛在車伕還沒有走遠之前,便站到車外去,從袖子裡拿出一包粉,對著那車子便是一通的撒。
等到夏池宛把藥粉撒完之後,夏池宛才悠哉地坐在馬車上,待著洪枝連出現。
“膽量果然不小。”
洪枝連自然是看著這一幕的發生。
本來,洪枝連倒想過殺夏池宛一個措手不及。
夏池宛今天帶著十七皇子來,為了十七皇子的生命安全,夏池宛的身上必定有解藥。
只要她的人直接把夏池宛殺了,再從夏池宛的身上把解藥找出來,這豈不是一舉兩得。
只是,當洪枝連看到夏池宛在馬車上撒些什麼的時候。
洪枝連隱隱明白,自己似乎錯過了一個最好的時機。
“膽子不夠大,怎麼敢來看你。”
夏池宛坐在車伕的那個位置,意有所指地說道。
“你果然是故意的!”
洪枝連咬牙切齒地說道。
她一直很懷疑,夏池宛怎麼會給自己下那樣的毒。
這種毒固然會要了她的命,可是夏池宛似乎更意在折磨於她。
這一點乃是洪枝連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難不成,只因為她要殺夏池宛,夏池宛便對自己的敵人下如此狠手?
其實洪枝連猜得也**不離十。
那個解乃是夏池宛新研製出來的,夏池宛本來就缺了一個實驗物件。
偏偏洪枝連自己送上門兒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復仇重生而來的夏池宛,從來都不是什麼聖潔的白蓮花,擁有一副慈悲心腸,悲天憫人。
自然的,面對一個要殺自己的殺手,夏池宛下手當然是要多重就有多重。
後來在知道洪枝連的真正身份,甚至是想通上輩子的前因後果之後,夏池宛越發覺得自己給洪枝連下這樣的毒,當真是下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