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雖然過去了,小風波卻依舊在繼續。
或者說,現在只是暴風雨前的小小前奏罷了。
入夜之後,絕大部分的人在正常情況下,已經安然入睡。
可是有些特別的人,在經過一整個白日的蟄伏,夜晚開始自己的行動。
一個黑衣人,極為熟悉京都城的地形,挑了幾條比較僻靜不會遇到人的路之後,很快閃到了七皇子府的後門處。
“幾位大哥辛苦了,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到了晚上冷得厲害,喝幾杯酒,暖暖身子吧。”
只見笑得一臉燦爛的雀蘭,手裡捧著一個酒罈子,十分熱情地在給看後門的兩個小廝倒酒。
本來這入了深秋,真冷得厲害,不比冬天好多少。
那兩個看門的冷得都想跺跺腳了。
雀蘭與那罈子酒的出現,正是稱了他們的心,如了他們的意。
“雀蘭姑娘,你請我們哥倆喝酒,這怎麼好意思呢。”
那兩個小廝自然認得雀蘭,雀蘭可是他們七皇子妃身邊的第一丫鬟啊。
“沒什麼,大家都是七皇子府裡的人,互相幫忙也是正常。若是我事兒,需要出去,還得指望二位哥哥幫忙放個行,看個門不是?”
作為七皇子妃身邊的第一丫鬟,雀蘭也需要開後門的時候。
這在一般府宅裡,也算是比較稀鬆平常的事情。
不說一些丫鬟要走後門,就連一些主子有時候,也得走後門。
為此,雖說這兩個小廝守的是後門,可是得到的利也不算小呢。
“雀蘭姑娘這是哪裡的話,雀蘭姑娘若是有事兒,只管吩咐。我們哥倆兒,能幫的一定幫。”
那兩個小廝笑得無比熱情。
雀蘭才開啟酒罈子,那濃烈的酒香便鑽入兩個小廝的鼻子裡,勾得那兩個小廝肚子裡的酒蟲子都快爬出來了。
酒一入口,甘甜烈辣,當真是好不痛快。
雀蘭是女子,不便飲酒,所以雀蘭慢慢將那一整罈子烈酒,都喂進了這兩個小廝的肚子裡。
這種烈酒,一入口倒沒什麼,可是後勁很足。
所以,不一會兒的功夫,兩個小廝就醉得東倒西歪了。
當兩個小廝完全醉倒之後,雀蘭的右手弄了個奇怪的形狀,然後放在嘴邊一吹,竟然發出了鳥鳴般的翠音,惟妙惟肖。
若是沒人看到這一幕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人懷疑,剛才那個聲音,並不是鳥兒的聲音,而是人發出來的。
一聽到這聲音,躲在暗處的那處黑衣人終於出來。
那個黑衣人長得頗為高大,看著似一個成年男子,一雙陰沉的眸子裡更是戾色。
黑衣人踹啊那兩個小廝一腳,冷冷地說道:
“若是大周國的人皆是如此,那倒是樁好事兒。”
黑衣人的話裡,滿是嘲諷之味。
☆、2031。漏餡了6
“屬下見過十七皇子。”
雀蘭立馬向那黑衣人下跪,甚至開口叫那黑衣人為十七皇子。
“這聲皇子就免了,別忘了你我現在身在何處,別打草驚蛇。”
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丫鬟,晉元風的眼裡滿是冷意。
畢竟這次的事情,晉元風對雀蘭的表現並不怎麼滿意。
只是好在雀蘭的手腳比較乾淨,蝶蘭一死,太子中毒一事,並沒有再牽扯出旁人,甚至跟大晉國弄上關係。
“是,主子。”
雀蘭心中一顫,穩著聲音答道。
“七皇子府裡的人可對你有懷疑?”
晉元風看著雀蘭問道,要知道,這次雀蘭的動作有點大。
“主子請放心,記子魚還是十分信任我,對我沒有半點懷疑。”
雀蘭頗有信心地回答道。
她自七歲便跟在七皇子妃的身邊,宜香自以為跟七皇子妃最久,其實真正最久的那個人是她。
不同的是,宜香是隨嫁跟著七皇子妃入的府。
而她則是後來,記母送到府上來,放在七皇子妃身邊的。
“如此便好。”
晉元風點點頭,接著又有些不滿地說道:
“果然,把你放在記家太失策了。”
晉元風一直都覺得,把雀蘭這顆棋子放在記家,是一個極為失敗的點。
記家在京都城雖然也不錯,可是跟其他名門大家族完全不能比,也就比朱家好一點。
至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