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然這個罪魁禍首有什麼資格喊冤!
夏伯然明明就是罪有應得,又怎麼有那個臉喊冤。
寧貞這才算是真正明白,為什麼身為夏伯然的女兒。
夏池宛卻能下如此狠心,要拉夏伯然下水,甚至還可能因此要了夏伯然的性命。
寧貞覺得,有夏伯然這樣的佞臣在。
大周國必有忠臣與良民死於夏伯然之手。
若是除了夏伯然,乃是為大周國除害!
夏二小姐果然高義,不愧為京都城的小娘娘。
“若是冤枉,夏卿家對這些賬簿有何解釋?”
皇上指了指桌上放著的另外的賬簿,問夏伯然。
“回皇上的話,這是有人要陷害微臣,有人故意臨摹了微臣的字跡。”
那賬簿上的字,明明白白是夏伯然的。
可是“臨摹”兩個字,夏伯然倒是推得一乾二淨。
“皇上……”
寧貞急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夏伯然已經無恥到如此地步。
明明證據確鑿,夏伯然還能推個乾淨。
若是此次再被夏伯然逃跑了,寧貞不知道,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看到夏伯然被繩之以法。
“不急。”
皇上抬了抬手,讓寧貞少安毋躁。
皇上抬眸,瞥了夏伯然一眼:
當真是笑話。
如果他連小小的夏伯然都治不了,哪有那本事,治理這泱泱大周國。
“寧貞,你說這東西是你從哪兒找到的?”
皇上看向了寧貞,問起了寧貞。
看到皇上的篤定,寧貞告訴自己,她一定要相信皇上。
如果連皇上都信不過了,那麼她來告御狀,還有什麼意義?
“回皇上的話,這些賬簿乃是在丞相桌的隔層裡找到的。”
寧貞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皇上看到夏伯然疑似要張嘴說什麼,便開口提前說了:
“夏卿家,對於寧貞為何會在相府,在你書房裡,此事可要讓寧貞再說一遍?”
皇上這話一出口,就表示對於夏伯然跟寧貞之間的那點破事情,皇上已經知情了。
別說夏伯然對寧貞沒有小心思。
如果沒有,寧貞怎麼可能有機會進相府,甚至是待在夏伯然的書房裡。
要知道,夏伯然的書房,那絕對是夏伯然的地盤,屬不可侵犯的領域。
夏伯然咬牙,他沒有想到。
寧貞為了幫寧有為翻案,當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身為未嫁女,寧貞就那麼糊塗地跟著他回了相府甚至是以書童的身份待在他的身邊。
此事若被傳揚出去,寧貞便什麼名聲都沒有了。
夏伯然不曾想到,寧貞會做到這一步,就連自己的名聲都不顧了。
所以,夏伯然想以此拿捏寧貞的想法算是徹底泡湯了。
“皇上聖明。”
☆、1296。撤職抄家8
夏伯然自知這件事情自己已經無從狡辯了,自然就閉起嘴巴,不亂說話。
“嗯。”
皇上滿意地點點頭,笑了。
小樣,朕連你都治不了了!
寧貞吁了一口氣,這麼看來,皇上並沒有被夏伯然愚弄住。
果然,爹說的是對的,當今皇上是聖明的。
只是自己父親這樁案子,皇上一時不查,被夏伯然給一手遮天了。
“按夏卿家的說法,有人栽贓陷害於你,這桌也是那人安排的?”
皇上繼續問道。
“回皇上的話,定是如此!”
夏伯然重重地點點頭:
“那書桌,微臣用了好些年,一直也沒有換過。微臣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人竟然心思歹毒至此,一直都存了想陷害微臣的心。”
“嗯。”
皇上點點頭,也沒有反駁夏伯然的話。
“這些賬簿裡,早的有記錄了寧有為一案,晚的便連去年年底雪災一事都有。”
皇上微垂著眸子,看了夏伯然一眼。
這兩件事情,前前後後跨度可有十年之久。
夏伯然說有人陷害於他,這個陷害他的人能擁有如此資歷跟能力的,還真不多。
“看這墨色,有新有陳。”
皇上有頗有趣味地看著新舊墨色,然後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