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情況,夏池宛越發吃驚了,更重要的是,不知怎麼的,她覺得這個安夫人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直到安夫人抬起頭來,夏池宛才知道,原來自己並沒有猜錯,今天這來的果然是一個大熟人,而且還是一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大熟人。
“是你?!”
夏池宛驚詫不已地看著眼前這個豔麗無雙的婦人,眼前這婦人與她記憶當中的那個人實在是有很大的不同。
明明是同一張臉,可是兩人的氣質卻相差極大。
一個是嬌,一個是妖;一個是刁,一個是斂;一個是浮,一個是穩;一個是當初的清純至白,如今的這個卻像是蒙了一層布一般,看不清真面目。
“都說貴人多忘事,可是長平公主這記憶一直都好使,人又聰明,記得臣婦,也不足為奇。”
☆、2261
看到夏池宛認出自己,那女人並不奇怪,畢竟她的這張臉從來都沒有變過,變的是她的那一顆心。
“你們下去吧。”
看到眼前這個女人,夏池宛便將其他宮人給遣了出去,實在是因為她跟這位“安夫人”要談的話,並不適合被其他人聽到。
更重要的是,如今這個女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甚至在大晉國當了安夫人,夏池宛懷疑,這個女人此次出現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目的。
“是,公主。”
夏池宛這麼吩咐,其他人也不敢不聽,如魚而出。
“說吧,這次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宮人一散場,夏池宛的神情又冷冽上了三分,實在是因為面對眼有這個老熟人,夏池宛可熱乎不起來。
夏池宛尤記得,有一個對聯是這麼寫的:
久悍逢甘露,一滴;他鄉遇故知,債主。
本來,這份對聯的本意乃是大喜,可是加了後面兩個字之後,一個喜慶的對聯就變成了大悲。
夏池宛眼下的情況,與下聯的情況相去不遠。
雖然說,這個“安夫人”算不上夏池宛的債主,卻也是跟夏池宛不對付的人。
“長平公主何必如此不耐煩,這麼久不見了,臣婦不過是來與公主敘舊罷了。”
那女人幽幽一嘆,話語之中竟然真的有緬懷之意,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那麼請問,許久未見的陶姨娘,此次來見本宮,有何想跟本宮說的?”
聽了那女人的話,夏池宛也不避了,直接點明瞭那女人的身份。
“哈哈哈……”
一聽到“陶姨娘”這三個字,陶惠心直接笑了。
有多久了,有多久沒有人叫她陶姨娘了,甚至,她差點連自己的名字都快忘記了。
一年多後,重新聽到這三個字,陶惠心突然還真有點懷念起來。
不錯,此番來找夏池宛的老熟人,不是其他人,正是當初那個被夏伯然趕出夏府,無家可歸之後失蹤不見了的陶惠心,夏雨欣的生身之母。
“今日臣婦來找公主,自然是有事要與公主說說。既然是敘舊,要聊的物件,當然也是公主相熟之人,或者說,也是公主的憎恨之人。”
安夫人也就是陶惠心直接說道。
“想來公主還不知道吧,有一公主憎恨之人,竟然假死之後,潛逃到大晉國又過起了風風光光官老爺的日子?”
安夫人今天來找夏池宛,自然不可能只是為了敘舊。
更重要的是,她想借夏池宛的手,與夏池宛一起全力對付那個人。
“你是說夏伯然?”
打從陶惠心出現說要聊聊另一個老熟人起,夏池宛的心便放了下來,一臉的沉穩與平靜,好像對陶惠心所說的話,一點都不關心。
實則,夏池宛那是成竹在胸,抓住了陶惠心的步調。
“你知道?!”
這回,輪到陶惠心驚訝地看著夏池宛了。
陶惠心心中暗暗喜道:夏池宛都不叫那個老匹夫為爹了,直接直呼其名,看來,這一次她算是找對人了!
☆、2262
“你知道夏伯然假死,然後潛逃到大晉國,投靠了十七皇子?”
陶惠心有些不相信地又再問了一遍。
“當然知道,若是本宮說,本宮是故意放他出大周國,讓他來到大晉國,從頭來過,從低爬起,你信是不信?”
夏池宛笑了,夏伯然假死之後的一舉一動,她便不再觀注。
但是從頭來過,從低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