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你便是你對你二嫡姐應有的態度嗎?”
夏伯然亦是一個重視嫡庶尊卑之人,就算是夏子軒乃為長子,亦不能失了分寸。
“宛兒說的不錯,子軒,別把心思花在不該花的地方。”
既然秋氏無望成為相府主母,那麼自然會有女人坐上這個位置,而夏子軒,絕對不能擋了他嫡子的道兒!
飯還沒有吃,夏子軒卻已經被氣飽了,甚至快要被氣炸了。
夏子軒坐不住,晚飯散了之後,便獨自一人出府,與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坐在一起吃酒。
周啟良看著夏子軒一杯接一杯的灌酒,關心地問了一聲。
“夏兄,何事如此煩愁,說出來,我等為你排解排解?”
聽到周啟良的話,坐在夏子軒旁邊的步佔鋒眸子一閃。
以夏子軒的聰明,在相府裡能讓夏子軒吃癟的人,怕也只有那個相府嫡女夏池宛了。
夏子軒一抬頭,看到油頭粉面,頗為俊俏的周啟良,突然心生一計。
周啟良,渝州周員外之嫡長子。
周員外家財無數,一心望子成龍,願周家出個走上士途的子嗣。
周啟良倒有些小聰明,只可惜,這些聰明全都沒有放在學業上,偏生又喜好漁色。
這次進京都趕考,時日已有一月,書沒碰過,倒是把京都的窯子瞭解了個遍。
哪家的粉頭長得美豔無比,床功精湛,去問周啟良便對了。
☆、96。信寄相思
“周兄,我倒真有一件,想與周兄商量一下。”
夏子軒一改之前的苦悶,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周啟良。
步佔鋒勾唇一笑,似乎有好戲上演。
就不知道夏池宛這個相府嫡女,能不能敵得過夏子軒。
若是敵不過的話,指不定這個便宜沒被周啟良佔了,反而被他給佔了也不一定。
夏子軒勾著周啟良的時候,忘記世上有一句話,叫作隔牆有耳。
正巧,夏子軒與周啟良的隻字片語,落入有心人的耳朵裡。
那人對這些話稍加揣摩,自是品出一番味道來。
夏池宛現在養成了一個習慣,那便是每天早上都去花園裡走上一走,呼吸新鮮空氣,又有利於身體健康。
這日,夏池宛才從花園裡回來,竟然看到一個不怎麼眼熟的丫鬟,自自己的房間裡走了出來。
“那丫鬟是何人?”
夏池宛問抱琴與石心。
抱琴想了想,上前回答道,“回小姐的話,那個丫鬟叫春絲,是個打雜的。”
夏池宛聽了後,問道。
“既是打雜的,為何只有一人?”
她的房間可不小,光這一個丫鬟擦,得擦上半天。
“這……”這個問題,抱琴還真回答不上來。
夏池宛一聲冷笑,“回去,你們倆個,把我的房間仔仔細細搜一遍!”
“是,小姐。”抱琴跟石心也感覺到古怪,隨著夏池宛一起回去,接著,便把房間翻了個透徹。
石心到底是個機靈的,竟然在夏池宛睡的枕頭夾層裡,發現了幾封信。
“小姐,你看。”石心連忙把信交給了夏池宛。
夏池宛接過一看,竟然是男子寫給女子,以寄相思的私通訊件!
這提筆稱的是夏二小姐,而落款的是周啟良。
“拿筆墨紙硯來。”
夏池宛眼睛微斂,陰光陣陣,在相府裡,在這個時間點能耍這樣手段的人,其實並不多。
尤其是這個周啟良,她似乎還真有點印象。
石心跟抱琴也曉得自家小姐的屋子裡,尤其是枕頭那麼私密的地方出現了這些信,事情一定不簡單。
於是,兩人連忙幫夏池宛準備好東西。
夏池宛照著那些信,仿著周啟良的筆跡,把周啟良的這些信,重新抄了一遍。
不同的是,夏池宛將提筆的夏二小姐,改成了夏小姐三個字,至於其他內容,都照搬不誤。
抄完之後,夏池宛把所有的信原件,命抱琴通通燒掉。
至於她所抄的,夏池宛只留下了一封,上面的內容是《蒹葭》。
“石心,把這些信送到庶姐的房中,要怎麼做,你應該明白。”
夏池宛把這些信,全都交給了石心,由著石心放進夏芙蓉的屋子裡。
“小姐請放心,奴婢一定辦好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