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如此。”夏池宛點點頭,也沒有拆穿夏子軒的謊言。
“大弟到底是相府的長子,頗受皇上聖寵。想當日我連夜進宮為爹請御醫,都不曾得皇上賞賜啊。”
只不過,就這麼放過夏子軒,那也不可能。
秋姨娘看到夏子軒的表情越來越怪異,知道這次的封賞,肯定有什麼貓膩。
於是為了夏子軒,秋姨娘連忙將鑰匙交給了夏池宛,只希望夏池宛拿了鑰匙趕緊走人,切莫再為難夏子軒了。
拿到鑰匙之後,夏池宛滿意了。
“看來,大弟真是我們相府的貴人,不但進個宮就能得到皇上的厚賞,便連我辦起事來,都和順多了。”
夏池宛眯著眼睛看夏子軒,夏子軒後背上的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
他都不明白,自己何時如此忌諱這個沒用的二姐了。
“不管那大師嘴裡的煞星為何人,我倒是敢肯定,絕不可能與大弟有關。”
“煞星”兩字,無疑似一根針一般,猛紮了一下秋姨娘的神筋。
要不是她導演了那一齣戲,夏芙蓉怎麼會被夏伯然罰去庵廟抄經。
如若不然,夏子軒就不需要安排那一場戲,沒有那一場戲,夏芙蓉的右手就不會受傷,夏芙蓉不受傷,自然也就不用成為殘廢。
一想到夏芙蓉的右手保不住了,秋姨娘一個晃神,差點摔倒,虧得月季,扶住了秋姨娘。
“既然秋姨娘身體不適,我不便打擾,先走了,秋姨娘好好休息。”
說完,夏池宛拿著鑰匙便翩然離開了秋姨娘的房間。
夏池宛一離開,秋姨娘沒了刺激源,精神好了不少,接著便把那些丫鬟趕了出去,拉住了夏子軒的手。
“子軒,你告訴姨娘,關於皇上封賞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無緣無故,皇上怎麼會在這個多事之秋賞子軒呢?
“也沒什麼,只是現在天花鬧得厲害,我向皇上提了幾個防止天花被傳染開去的法子。皇上一個高興,便賞兒子了。”
夏子軒藏藏掩掩地說著。
“天花,這事你也敢牽扯上!”
秋姨娘倒吸了一口冷氣,現在是天元二十四年,先帝當朝,天慶十四年的時候,大周國因為天花,整整死了五萬人口。
☆、71。就怕不鬧
正因為如此,大周國的人幾乎是談天花色變。每次天花一鬧出來,次次都是風聲鶴唳。
如若不然,她也不可能用天花對付夏子琪那個混小子。
只可惜,相爺能輕易丟棄夏池宛,卻不願意丟了夏子琪這個兒子。
便是夏子琪染上了天花,相爺都不曾想把夏子琪送到莊外去“休養”,若是換作夏池宛的話,相爺怕早就把夏池宛送出相府了。
“你那些法子,都是從哪兒得來的!”
秋姨娘盯著夏子軒看,不讓夏子軒有機會跟自己說謊。
“別告訴我,你是從什麼不靠譜的醫書上正巧看到的。”
夏子軒是秋姨娘的兒子,夏子軒心裡頭想什麼,秋姨娘怎會猜不到。
“不過就是夏池宛教的趙姨娘院子裡頭的一些辦法,兒子瞧著還算有用,便用了。”
秋姨娘都這麼說了,夏子軒便想扯謊也扯不下去了。
秋姨娘聽了夏子軒的話,眼裡有了淚意。
“芙兒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你還在這個時候添亂!”
秋姨娘打了夏子軒兩下。“夏池宛她是個什麼東西,懂什麼?若是她也懂的話,豈不是比皇宮裡的御醫都要厲害?”
“更何況,夏池宛的那個法子,趙姨娘院子裡頭,也才用了一天,你知道到底管不管用。”
秋姨娘氣得厲害,夏芙蓉的手,便連御醫都說保不住了。
萬一因為天花的時間,夏子軒再鬧出欺君之罪出來,那她的一雙兒女豈不是全完了!
“姨娘,你放心,原本二弟不是差點死了。若是沒有夏池宛的辦法,怕此時爹只有我一個兒子了。”
夏子軒倒比秋姨娘鎮定多了。
“不說旁的,便是這個法子,定然是有用的。便只是這一個法子敬獻上去,皇上都會賞賜孩兒。再者,富貴險中求。若是夏池宛的法子真的完全控制住了趙姨娘院子裡頭的天花,你以為,這功勞,還輪得到我們去領?”
真若有用,他不去搶夏池宛的這個功勞,便是爹再怎麼寵他跟大姐,爹也不會主動把這份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