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不少事情。
可論到底,她依舊只是一個平凡的弱女子。
手無兵權,又無能人,如何差遣能人去做事?
為此,大將軍府的事情,夏池宛唯有交給韋爵爺去辦才合適。
韋爵爺與夏池宛不同,夏池宛太在乎大將軍府了。
有個詞叫關心則亂,說的便是夏池宛。
若是韋爵爺出手,韋爵爺不說則矣,一開口,必是手中握有實據,能夠讓雲展鵬相信。
“為何不直接與你外祖父言明?”
韋爵爺放下手裡的杯子,抬起眸子,看著夏池宛。
“怕外公失望、傷心……”
家人背叛,這是何等痛苦的事情!
“糊塗!”
韋爵爺自打見了夏池宛,頭一次對夏池宛露出瞭如此疾言厲色的表情。
“雲將軍乃是國之棟樑,更是大將軍府的頂梁之人。如此重要的事情,你更該告訴你的外祖父。你外祖父經歷的風風雨雨還少嗎?”
韋爵爺重重地扣了一下杯子,杯蓋打到杯沿,發出叮噹的聲音。
“若是一般的事情便也罷了,偏偏是這般重要的事情。你外祖父怎會分不清事情輕重緩急,圖留傷悲。”
韋爵爺那麼一罵夏池宛,夏池宛腦子裡有一根已經被蒙塵的筋,突然被狠狠的拔了一下。
筋上的那些塵,立刻離筋而去,筋也恢復了原本的顏色,光澤了不少。
韋爵爺的話,讓夏池宛醍醐灌頂。
她當真是自己鑽進了牛角尖,死衚衕,把外公想得也太脆弱了一些。
家人背叛,固然痛苦。
可是在大義與國家面前,這些痛苦,外公必然能熬得過去。
那奸細,如同木樑裡的螻蟻一般。
螻蟻不除,再堅實的木樑,也會有被駐空倒塌的一天。
那人既然在大將軍府外有接應。
要是外公與韋爵爺合作,來個混合雙打,效果必然加倍。
到時候,豈不比她一個無權無實的小女子努力周旋,效果來得更佳。
“是宛兒想錯了,差點誤了大事。”
夏池宛低下了頭,原本血色紅潤的小臉,也蒼白一片。
看到夏池宛那樣子,韋爵爺心裡不舒服了。
初雲郡主也個鬧的脾氣,有事說事,絕對不藏著。
就算是覺得自己受了委屈,那也得在韋爵爺的面前大哭大鬧。
看著寶貝閨女的眼淚,韋爵爺無所事處,當然事事答應。
可是,韋爵爺突然發現,原來女娃有時候不掉淚,比掉淚來得更有殺傷力。
☆、895。為誰奪嫡6
至少看著夏池宛那可憐兮兮,似被人遺棄路邊的小狗仔的表情,韋爵爺那個叫心疼啊。
韋爵爺反省,是不是自己剛才的語氣太過嚴重,嚇著自己的小外孫了?
“你到底還小,思考不夠周慮,偶有犯錯,也是人之常情。初雲雖為你母,可若有你一半的聰明,我便也滿足了。”
韋爵爺端著架子,說起了安慰夏池宛的話。
聽到韋爵爺的話,夏池宛笑了笑,搖搖頭:
“終是我的錯,不過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你看得開,便好。”
夏池宛的說法,讓韋爵爺鬆了一口氣啊。
“你準備何時找雲將軍,將此事告知雲將軍?”
“今日已晚,便不過去了。明日倒是個好天氣,正好給我外公、外婆拜見。”
夏池宛笑了笑,現在她可是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去大將軍府。
韋爵爺府裡的三個眼樁沒有拔掉,初雲郡主身邊的那一個,自然也沒有處理掉。
夏池宛要去大將軍府,自然也得小心。
打草驚蛇這一步,暫時行不得。
“也好。”
韋爵爺點點頭。
如果夏池宛才從爵爺府離開,便匆匆趕往大將軍府,必然引起那些人的注意與懷疑。
那些人,設伏如此之久,行動絕對不會在這一、兩天。
所以,韋爵爺還算放心。
與韋爵爺交流過後,夏池宛便與初雲郡主一道回去了。
坐在馬車裡的時候,初雲郡主問道:
“我爹對你可好?”
初雲郡主去接夏池宛的時候,發現夏池宛與韋爵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