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夏伯然身子一震,目光復雜地看著夏池宛。
看到夏伯然點了一下頭,夏池宛繼續說道,“請問庶姐,你還有其他疑問否?”
“那時你掉落馬車的時候,為什麼拉著我一起掉下去。你是想拉著我一起死嗎?”
夏芙蓉有點著急了,一直以來,爹都跟她比較親一點,卻不怎麼見夏池宛。要是爹跟她不親了,那麼她在相府就更加沒有地位了。
“爹,我要請嬤嬤為我驗傷!”夏池宛直接看向了夏伯然。
夏伯然驚,“怎麼了?”
夏池宛潸然淚下,“我本不想去靜國寺上香,是庶姐非要去,我便陪著去。那日山賊出現,馬車亂蹦,路途不平,顛簸得厲害。庶姐差點被甩出車外,是我拉住了庶姐。可奇怪的是,我拉回了庶姐,庶姐似乎推了我一下,把我甩出車外。我本以為庶姐乃是無意的,所以拉住了車門,誰知庶姐在我胸口上狠狠踢了一下。我一吃痛,就放開了車門,手在抓拉的時候,不小心抓住了庶姐,庶姐這才跟我一起掉下了馬車。”
“原本為了相府安寧,畢竟秋姨娘是爹最寵愛的姨娘,我便不去多想當時馬車上那一幕,到底是庶姐無意的或者有意的。沒曾想到,被山賊劫後平安歸來,我便一病不情。才醒過來,青荷便告知女兒,爹大發雷霆,欲懲戒女兒。青荷還說,庶姐已為我求請,讓我跟爹服個軟,認個錯,她幫著說些好話,事情便兜過去了。女兒心中委屈,女兒到底做錯了何事,要向爹認錯。爹只管說,若真錯在女兒身上,女兒便認了!”
“你這孩子,有傷怎麼不說?”夏伯然微顯緊張地看著夏池宛,連忙喊來一個婆子,幫夏池宛檢查。
檢查的過程中,夏池宛心裡不停的冷笑,果然,這個爹比較相信夏芙蓉,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讓這個婆子“看看”。
婆子出來對夏伯然道,“相爺,小姐的胸口的確青紫了一大片,看著好生嚇人。這傷,不輕。”
“爹。”夏芙蓉害怕委屈地看著夏伯然,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夏伯然已經明白整件事情的過程,並不像她說的,夏池宛惡從心生,欲拖著她一起死。她一路對夏池宛照顧有佳,誰知夏池宛任性刁蠻,抓花了她的臉。
趁著夏伯然還沒對夏芙蓉心軟之前,夏池宛向夏伯然跪了下來,“爹,我知道,您並不喜歡我,您喜歡的是秋姨娘跟庶姐。但我永遠都是爹的女兒。我才大病一場,醒來卻面對庶姐的誣賴,女兒不想爹為難。既然相府裡有人容不下女兒,女兒便學母親,長伴青燈,為爹祈福。”
☆、10。指黑為白
“爹怎麼捨得。”既然弄清了是非,夏伯然的心也不至於偏得不能看,立馬把夏池宛扶了起來,並不應允夏池宛的請求。
“這事錯不在你。”夏伯然看向了夏芙蓉,“芙兒,你可知錯!”
夏伯然一聲低喝,夏芙蓉就沒種地跪了下來,“芙兒知錯了。”
“錯在何處?”夏伯然顯然不肯就這麼輕易放過夏芙蓉,要不然的話,沒法兒向夏池宛交待。
“女兒……”夏芙蓉咬咬牙,說道:“女兒一不該貪玩任性,非與妹妹去靜國寺。二不該遇到小事,便驚慌失措,還錯手誤傷了妹妹。”
夏芙蓉是絕對不肯承認,她是故意下的死手,巴不得夏池宛死。
“三不該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亂說話,害得爹誤會了妹妹,其實我並沒有妹妹之前說的那個意思。”
聽到夏芙蓉還在狡辯,夏池宛冷冷地看著夏芙蓉,“如果庶姐並不是想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我的身上。那麼當庶姐知道爹誤會了你的意思之後,你為何不向爹解釋清楚,反而剛才一口咬定,錯在我?”
“妹妹,你別生氣,姐姐真的錯了。我……我那是急糊塗了,我嘴笨,想跟爹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更怕妹妹誤會我。所以我越說越錯,說多錯多。妹妹,你就原諒我吧,爹,我真不是故意的。”
“好了,事情到此為止。芙兒,既然你是個嘴笨的,就更加應該修身養性,好好熟讀《詩書》《禮記》,罰抄《女戒》,禁足一個月。”
官場波譎雲詭,更加複雜的聲音,夏伯然都參與過,這兩個女兒之間鬧了什麼事情,夏伯然怎麼能不清楚。
一個是自己的嫡女,另一個算是自己的愛女。
錯在芙兒,定要罰,只是事情不益鬧大,小懲大誡便也算了。
“是,爹。”夏芙蓉雖然不滿,也不敢再反駁了。
夏池宛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夏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