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女的皆有,那些人圍著她鬨然大笑,笑她的狼狽,笑她的好欺。
那個時候,夏池宛恨不得能挖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羞憤難當的她,幾度撐不住身子,理智被嘲笑聲所壓制住,便連死的念頭都生出來了。
那個時候,她已經是步佔鋒的女人了,便是她身上有幔布轉著,可是腳與胳膊卻露了出來。
這已經算得上是失了婦德。
因著她的身份,這件事情後來當然是被壓下去了,步佔鋒也表示他很愛她,絕對不會在意這件事情的。
相反的,步佔鋒只是生氣,氣夏芙蓉與孫堅行便是要開玩笑,亦不該如此開玩笑。
當時陷入絕境的她,步佔鋒的理解與支援可以說是她唯一的希望和陽光。
在面對夏伯然的冷眼,老侯爺夫人的責罵,步佔鋒的存在,如同世上最溫暖的陽光一般,驅散著夏池宛心中的冷寒。
被愛情麻木的她,完全忘記去計較,孫堅行與夏芙蓉的行為明明已經是十分惡劣,陷害她。
怎麼到了步佔鋒的嘴邊,只是變成了一個比較過分的玩笑而已呢?
傻了痴了的她,連這麼大的一個破綻,都沒有發現,活該她上輩子被步佔鋒如此欺騙玩弄。
直到現在,夏池宛還記得那一張張嘲笑自己,面目可憎,扭曲異常的臉。
不過有些事情,這輩子,還是改變了。
上輩子,孫堅行捉弄自己的時候,弄的是一條無毒的水蛇,只能嚇唬嚇唬人。
不成想,這輩子,孫堅行已經惡毒到用毒蛇了。
夏池宛笑了笑,想來白日裡,因著孫堅行在七皇子與十五皇子面前出了醜,孫堅行是把這賬記在了她的頭上。
故而,這輩子行事,比上輩子狠辣了許多。
不過現在,孫堅行的手段越激烈,於她而言,便越好。
她既要利用老侯爺夫人,卻同時要打壓老侯爺夫人,讓老侯爺夫人真正明白,這裡是相府,不是她永靖侯府。
也妄想打她的主意,利用、犧牲她去成全永靖侯府的榮耀,真是好精的算盤!
“太過分了,小姐又不曾得罪於他,他堂堂一個男子漢,與小姐這個小女子這般計較,未免太失體統了,不要臉!”
一聽夏池宛說,孫堅行想對付的人是她不是夏伯然,石心直接炸毛了。
“像他這種唯吾獨尊的人,莫要去計較是什麼理由,否則的話,受氣的只有你自己。”
夏池宛拍了拍憤怒不已的石心,孫堅行對付她的原因,永遠都是莫明其妙,讓人聽了覺得十分好笑。
“只是這蛇,為何又跑到小佛堂那兒,咬了相爺呢?”
抱琴歪了歪腦袋,十分想不明白。
石心樂了。
“定是因為他做了這虧心事,老天爺都看不過去,所以蛇跑小佛深圳那兒了。現在毒蛇咬著了相爺,看那小侯爺還如何安生。”
夏池宛笑了笑。
“是啊,今晚他怕是睡不著了。”
☆、372。寵得沒邊
正如夏池宛所料,孫堅行離開了小佛堂之後,哪兒還靜得下來,想回自己房裡,卻怎麼也靜不下來。
急得孫堅行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裡來回地走。
“該死的,怎麼那蛇就咬到了舅舅呢!”
孫堅行在屋子裡急到不行的時候,那放蛇之人,終於收到孫堅行的訊息,趕到了孫堅行的屋子裡。
“主子?”
孫堅行看到那奴才,氣得直抬起腿,踹向了那人的心窩子。
“你是怎麼辦的事,竟然讓蛇咬到了相丞舅舅!”
那人被踹的臉色發白,卻不敢嚷一聲疼,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回答道:
“奴才真將那條毒蛇放進了二小姐的院子裡,是絕對不會錯的。”
“不會錯不會錯,可現在就是相丞舅舅被那條毒蛇給咬著了。”
那奴才不答便罷,一答起來,孫堅行心裡的火氣就更加大了。
那跪著的奴才,哆哆嗦嗦,因為孫堅行的那一腳,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奴才也不知怎麼的,放進二小姐院子裡的毒蛇,跑到了小佛堂裡,還咬了相爺一口。”
這奴才也深知,自己是闖了大禍了,他很擔憂,自己這條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看到那奴才害怕的樣子,孫堅行心煩地皺了皺眉毛。
“今天白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