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吳大人,草民死之後,還望吳大人看在草民的一條命上,定要把雕物給草民家人尋回了!”
這個陳明是打定主意非要死,好讓夏池宛有口難辯。
陳明的一條腿斷了,沒法兒撞牆。
可是靖公主府地板兒,那也是用上好的石板鋪出來的。
陳明一咬牙,眼睛一紅,腦袋對準石板,那就是一個猛撞啊。
看到這陳明尋死的心,如此堅定,吳庸自己都被嚇到了。
若是陳明那一撞撞成功了,必然是腦袋開花,腦漿滿地,花白相間啊!
“當真是一點都不老實!”
靖公主眼裡的怒意加深,一個示意。
侍衛馬上揪住了陳明的頭髮,減緩了陳明頭部的衝力。
“咚”的一聲,陳明依舊撞到了石板,只可惜,死不了,但是那包是越來越大,撞得陳明眼裡直冒金星。
那一聲“咚”,彷彿重重地撞進了吳庸的心裡。
吳庸是個直的,但不是個傻的。
吳庸生氣地看著陳明,很快便品出這個陳明是個有問題的!
“陳明,本官未曾說不幫你討回公道,夏二小姐的態度一直也算良好,並未逼迫你什麼。甚至,在場的人都不曾向你說什麼重話!”
吳庸吸了一口氣,眸色凌厲地看向了陳明。
“你一心尋死,究竟是想討回祖傳雕物,還是故意刁難!”
被高官達貴逼迫,被逼致死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
但是今天陳明的尋死,實在是太不合理的。
如果說頭一撞,那是被靖公主的名號給嚇著了,但靖公主都已經出手,不讓陳明死了,陳明到底為何要尋死!
吳庸一雙清明的黑眸,此時有些暗沉。
“你說你家祖傳雕物,用的乃是沉香木,只是塗了一層薄臘。不如你自己看一看,這可是你的祖傳之寶!”
吳庸原本想把雕物丟到陳明這個刁民面前的。
他雖不畏權貴,但也沒有傻的,沒事情便去衝撞了皇親國戚。
要是陳明之案,真有問題存在。
他讓陳明死在靖公主府裡,莫說靖公主不饒了他,便是皇上,都不可能讓他有好果子吃!
“吳大人,吳大人,草民知罪,草民只是太害怕了,您一定要幫我啊。”
陳明拿到雕物之後,就使勁兒地刮,想證明給吳庸看,這絕對就是他家的雕物。
只是陳明颳了兩下,也發現了問題所在。
這根本就不是他賣給夏池宛的那兩個雕物!
☆、216。鬧出人命5
“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陳明發現這兩雕物不是自己賣給夏池宛的之後,立刻喊冤。
“夏二小姐從小民這兒搶走的那兩雕物明明是小民的家傳之寶啊!”
陳明一邊喊冤,一邊跪在地上,用膝蓋爬到了夏池宛的面前。
散亂的頭髮,一額頭的青包,加上滿臉的眼淚和鼻涕,現在的陳明,當真是不堪入目。
夏池宛很是自覺地退後三步,與陳明保持距離。
而侍衛更是攔在了陳明的面前,讓陳明無法再靠近夏池宛。
“求求夏二小姐了,不管您要什麼,草民有的一定給您,救您把那兩雕物給草民吧。草民實在是不願意做那不孝之子啊!”
“夏二小姐,聽聞您也是個有孝心之人,當初為相爺求藥而得了重病。求夏二小姐看在草民一片孝心之下,將雕物還給草民。草民感激不盡啊!”
陳明一個大男人,哭天搶地,婦人那一套撒潑的本事,倒是學了個全。
吳庸乃是讀書人,最不耐的便是婦人的那一套,覺得頭疼。
現在瞧見陳明如此做,當下吳庸便覺得,當真有辱斯文。
“吳大人,剛才你可是親耳聽到,陳明曾說,它的雕物,乃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本小姐說的可對?”
夏池宛看向了吳庸,沒有理會陳明。
“夏二小姐放心,陳明那話,言尤在耳,本官記得很清楚!”
吳庸白了陳明一眼,現在算是明白,自己當真是被這個刁民給算計了。
原本以為是個苦主,誰想到,是個刁貨。
本看陳明忠厚老實,誰知內裡狡猾不比。
“吳大人,定是這夏二小姐又尋了兩雕物,將草民的雕物給換了下來啊。草民的雕物,必然是在相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