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澈那小子十歲了還不敢。”顏述清亮的眼彎起,帶著讚賞的笑容蔓延至眉梢眼角。
墨鈺居然真的回答了。聶清越望兩眼顏述,又望兩眼小臉蛋撲紅的墨鈺,違和感更加強烈。玉澈那小子明明每天都一個人睡啊喂,讓玉澈聽到他敬愛的師傅這樣貶他會不會哭?
“乖,待會兒吃完飯幫你針灸。”顏述俊顏上拐小孩的笑容繼續擴大。
隔日銀針提插捻轉,短運長留。配以甘梔百地湯,清心解鬱,滋涵肝腎。
五日後,墨鈺肯開口和他們說話交流了,但病卻依舊沒有好。
王爺府的人直接被顏述拒在門外連半杯茶也不許送進來。
“墨鈺真的不是在裝病麼?”聶清越又一次無意中看見墨鈺獨自在房間裡靈活地轉動腦袋時,終於是忍不住去找了顏述。
彼時顏述正睡在院子的長椅上曬著太陽,忽然感覺身前一片陰影投落,抬眼望見聶清越疑惑關切地皺著眉。伸手一勾一拉,方才俯身低頭凝望自己的人已經跌落下狹窄的長椅,雙手抵在他肩頭半倚半靠,臉頰微紅。
幾絲柔順的發散落在他臉旁撓得發癢,顏述伸手撥開,身子翻過來尋了個舒適的位置環著她閉眼想睡去。
“回答我啊。”聶清越扯他的發,力道重了怕他痛輕了又怕他繼續睡。
顏述臉埋在她頸窩處,聲音含含糊糊:“以前不是,現在是。”
“什麼意思?”= = 病人都沒治好,不要這麼閒啊喂。
“冬日大好暖陽就是應該拿來睡覺的。”似是能聽到她心底的揶揄,他理所當然,神情幾分無賴幾分慵懶,帶著薄繭的指輕按在她紅唇上威脅道:“你再吵試試。”
聶清越呼吸一滯,霎時安靜下來幹瞪著明亮的眼。
“本來想說再吵就慢慢解釋的。”顏述低笑,得寸進尺。
被困在懷裡的某人終於炸毛,雙手用力一推想要走開,腰上的手卻徒然收緊,顏述沉雅的聲線頓時近在耳際:“我說過的,逃一寸便近一尺。”
冬日融融暖陽曬得人臉頰發燙,早開的素心梅遠遠傳來一陣幽香,和顏述身上的甘潤氣息溶在一起讓她暈乎乎地分辨不清。
分辨不清,方才唇邊蜻蜓點水一瞬而過的清香柔軟到底是不是她午後懨懨欲睡的幻覺。
這天一早,聶清越挎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