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了一個生動平實的例子便伏在冰涼的石桌上半眯著眼。
灰袍青年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看著她喝得兩頰緋紅醉眼迷離,喃喃開口似是自言自語:“天若有情天亦老。”
“嗯,人若有情死的早。”聶清越半眯著眼碎碎念想起前生網上看過的一個純惡搞。
青年大抵是被她這煞風景的話噎住了,半天沒吭聲只溫吞吞地喝酒。
涼夜寧靜,輕風正好。聶清越舒服得眼一閉就迷迷茫茫地睡著了,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隨後陪完酒客踏進內院的若雲。
若雲靜靜看著亭內一男一女。男子神態悠專注作輕緩地把自己的袍子披在安然入睡的女子身上,完全沒有察覺到她到來的樣子。若雲看了多久,男子的眼神就一直在睡眼恬然的女子臉上停留多久。終是眼眶一熱,轉身而去。
男子似一早有感覺,在若雲轉身離去的那一刻就收回了停留在聶清越臉上的視線。人若有情死得早麼?男子望了眼若雲離去的單薄背影,眼神清明平靜。
所謂看破紅塵
聶清越一覺醒來只覺頭痛欲裂。
天灰濛濛的樣子像是凌晨四五點的那種要亮不亮。聶清越看了看四周靜得鬼影也不見半個嘆了口氣,她在涼亭睡著了。呃,旁邊的灰袍青年也沒有醒,頭枕在手臂上。
涼亭只點了一盞柔和的燈。光暈落在那張陌生的臉上,長長的睫毛並沒有像過往看過的小說寫的那樣在眼底投落下陰影。聶清越看著看著有點懊惱,一是她睫毛沒有人家長(喂),二是看來她不僅壞了人家的幽會,還當了一晚上閃啊閃的強力電燈泡。
手臂好像僵了。聶清越臉部扭曲地活動著手臂,感受著千針齊刺的酥麻感。身上的袍子隨著動作掉落在地上,聶清越靜靜地撿起,袍子還留著自己的餘溫和一陣淺淡的藥味。
“醒了?”青年輕緩的聲音有些模糊,惺忪黑潤的眼睜開尚帶著些霧氣,整個人好像完全放下了戒備和心防般有一瞬間的懵懂柔和。
“嗯,謝謝。”聶清越還回他的袍子拍拍他的肩,“若雲姑娘怕是要惱了。”
青年伸手揉了揉臉,聲音含含糊糊地透過來在清晨涼薄的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