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娃慢慢地睜開眼睛，覺得jīng神抖擻，渾身關節發脹，直想把這撒那草原跑穿。

“感覺怎麼樣？”白天問道。

“很好，非常好！”牛娃激動道。

“大人，如果照這樣下去，要多長時間我就可以報仇了？”

“多久？”白天看著牛娃道：“仈jiǔ十年吧。”

“那不行，”牛娃急急地道：“長老說用丹藥幫我的。”

“你確定要那麼做，”白天看著牛娃的眼睛說道：“不後悔！”

牛娃慘然地看著白天，一雙眼睛逐漸變得赤紅，“我要殺了那幫畜生。”

“好吧，從明天開始早中晚都服一碗湯藥，每次服完後打坐一個時辰，這樣你吸收靈氣的速度是原來的三倍。這還不夠，你們牛族有三樣寶。牛頭堅不可摧，前面有一個小山，你給我每天撞她，撞平為止。牛腰柔韌如藤，你給我每天站在小河裡擺動腦袋，使其觸到尾巴為止。牛腿結實有力，你給我能跑這草原十圈為止。這樣，你有可能二十年之內結丹，雖然艱辛無比，我相信你能辦到。”白天望著牛娃說道。

“那些傷害我親人的獅子，你們給我好好活著，我會回來找你們的。”牛娃向著天空嘶吼道。

白天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黑sè的湯藥都苦到心裡去了，拋開那難聞的氣味，每次服藥後的疼痛都令牛娃痛不yù生，滿地翻滾，更可怕的是每天要經歷三次，但打坐時那豐厚的靈氣也算是一種補償吧。再說那流血又流汗的撞山吧，一年下來，山到沒啥動，牛角撞斷了十來支，臉上的皮換了一次又一次。練腰更是一種細活，咱不說其中的難處。只知道牛娃以前都是蹲著打坐，現在改趴著就知道其中的辛苦了。唯有奔跑是牛娃最高興的了，那隨心所遇酣暢淋漓的感覺，直叫牛娃把一天的苦痛都拋到九霄雲外。

白天總是站在遠遠的角落，靜靜地看者牛娃練功。並不是催促牛娃，而是怕他練的時間過長，傷了身體，反影響以後的訓練。這期間，靈長老來過幾次，對牛娃的表現贊不覺口。靈長老嫌牛娃的速度有點慢，想增加丹藥的劑量，被白天拒絕了。白天認為，實驗是要慢慢來的，如果牛娃成功了，可以在別的實驗品上再加大劑量。由於牛娃一直是白天照顧，最有發言權，靈長老也就同意了。

十五年時間就在牛娃辛苦的修煉中匆匆而過，牛娃已由最初的少年成長為青年。一萬斤的體重遠看如一座小山，黑得發亮的毛髮長在流線型的身子上，四根粗壯的大腿，肌肉糾結。特別那一對巨大的犄角，傷痕累累，充滿殺氣。面前的小山要不了幾天就要抹平了。

白天皺著眉頭看著遠處的牛娃，心事重重。

“怎麼樣？”靈長老走到近前問道。

“咦，參見長老，您什麼時候到的？”白天問道。

靈長老擺擺手，“他什麼情況？”

“還不是老樣子，沒有進展，停在這個地方快兩年了，距離大圓滿就差一步。”白天道：“我總覺得是這個地方的靈氣濃度不夠，要不換到洞天試試，那裡可是這裡的五倍。”

“住口，你要記住你的身份。”靈長老厲聲道：“我們蛇族有那麼多人等著進洞天，他那有這種資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要不是看你是我的親侄兒，必調你去守空間裂縫。”看見白天低著頭又柔聲說道：“我知你心善，但要看什麼人，從明天起改用補神丹。”

白天抬頭看看靈長老，又低頭道：“那藥副作用那麼大，吃死了好幾個。”

靈長老用手指點點白天，“氣死我了，你要和白地一樣，我就省心了。照著我說的辦。”說完轉身氣乎乎而去。

白天看看遠方的靈長老，又看看牛娃，低聲嘆了口氣。

“大人，今天的湯藥怎麼看起來不同。”牛娃聞著碗裡的湯藥，只覺一陣清香撲鼻。

白天深深地看者牛娃：“你停留這個境界已經兩年了，長老特地拿了補神丹給你，使你儘快達到大圓滿，衝擊結丹期。這個藥副作用更大，你要作好準備。”

牛娃擔起碗，仰頭就把湯藥灌下去。一陣熱氣從胸腹升起，向四周蔓延到全身。痛、痛，牛娃覺得有一根鋼針在扎著腦袋，接著千萬根一起在扎。牛娃大吼一聲，在草原上、小河中奔跑翻滾著。轟的一聲，小山最後的一角也被牛娃撞平了。

疼啊！牛娃用頭撞著地面，恨不得一下子昏過去。

“千萬不能昏過去，忍住疼痛，集中注意力，運轉心法。”白天在旁邊焦急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