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左右相遇,更無法選擇別離。儘管她盡全力去呵護好每一段真摯的友誼,期冀著以真心換來的友誼都能如歌裡所讚頌的那般“天長地久”。
……可是,從頭至尾,她都只是一個“旁觀者”罷了。
啊啊……這份不斷沖刷著心底的悲哀究竟該如何定義才好呢?究竟該如何描述,才能表達出她此時的感受呢?究竟如何……才能擁有一段長長久久的友情呢?久到足以度過年年月月,共賞四季,花開花落……
所以,彌生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睦月,我要怎麼做,你才能……留下來呢?”
我要怎麼做,才能迴避掉這段永別呢?
我要怎麼做,才能和她當更久更久的好朋友呢?
我要怎麼做,才能……抹掉這份悲哀呢?
為什麼我非要承受這悲傷不可?為什麼明明知道這麼痛苦,我還得咬牙承受?為什麼不能迴避掉?這是我第二個好朋友啊,第一個已經死了,第二個……我也必須要目送她遠去不可麼?
她不會回來了啊……她不會,再也不會,回來了啊。
睦月她,很有可能會忘掉我啊……!
忘記我,應當是輕而易舉的事吧?因為人類是這麼短暫易逝的生物,他們的記憶並不可靠,所有的所有,都會在時間的長河之中慢慢被塗抹上新的色彩,然後……
名為“彌生”的少女,就會被遺棄在湍湍流逝的長河之底,再也不會被念出,再也不會,被想起了啊。
等她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然哭得像個孩童一樣了。
無法承受的巨大悲傷傾閘而出,彌生哭著,抓住睦月的袖口,幾乎是懇求一般地嗚咽著。
“睦月……我要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好難受,和你分別為什麼是這麼難受的事……?我,我好不容易才和你變得這麼親密,還有好多好多話,還有好多好多事,想和你說!我們還沒在一起好好聊過天,還沒到彼此的本丸裡拜訪過,你還沒見過我家的刀劍們,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我還沒來得及和他們說啊……”
她想和自己的付喪神們炫耀,這是她的好朋友,名叫三條睦月,是個很可愛很可愛的女孩兒。
睦月大概會害羞吧,紅著臉說你太誇張了我有點受寵若驚,然後立刻被近侍清光揭穿老底,於是兩個人便又開始當眾鬥起嘴來。
如果能實現的話,這該是……多麼好啊。
而三條睦月只是無言地,輕輕抱住了顫抖不已的彌生。
這裡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