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她想起來,可膝蓋卻像是與大地連在了一起,無法移動一絲一毫。
“陵越,你幹什麼,放開我!”
她怒不可遏大吼,陵越看也不看她,幾個大步走到她身旁,揭起長袍“撲通”一下與她同跪到地上,望著紫胤閉關的大門,大聲道:“弟子無能,沒能教好師妹,特在此向師尊請罪。”言至此,停頓幾秒,撇她一眼,“師妹何時知錯,我等便何時起來。”
“神經病!你要跪你自己跪,放開我!”木青淺已是氣得理智全無,口中叫罵的同時還出手去打他。
陵越一動不動任由她撒潑胡鬧,只掐訣消了她的聲音,以免她再說出不堪入耳的話擾了師尊清修。
這些年來,他其實是有點忽略她,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百里屠蘇身上,原因自然是因為那焚寂兇劍。他是天墉城的大弟子,天墉有許多事情等著他做,種種原由,令他很少有時間真正的教導她,往往都是把功課丟下要求她做完,卻從未認真教過她要如何做完。再者,在同樣的情況下,屠蘇總能把功課做得十分好,他便覺得她也是能做好的,就沒有再花心思去監察,時日一久,她偷懶耍滑敷衍了事的惡習便形成了。
細細一想,她變成現在這般難教頑劣,也不能全是她的錯,他這個大師兄難辭其咎,應當一併受罰。
……
陵越想了那麼多,偏偏沒想過木青淺的性子是吃軟不吃硬,脾氣一上來,犟的九頭牛都拉不住。因身上有傷,她鬧了一陣後便不鬧了,但心裡瞥著一口氣,寧肯硬撐著跪在那,也不肯低頭認錯。百里屠蘇曾過來勸過兩人,但被陵越嚴詞喝走了。
已是跪了有個把時辰,木青淺的面色越發蒼白,單薄的唇一絲血色都無,眼皮也開始上下打架,身體搖搖晃晃幾欲癱倒。陵越抿一抿唇,心裡是擔心她的,但嘴上就說不出來,看她硬撐著,心中隱隱作痛。
突地,木青淺身子一軟,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她都這樣了,陵越哪可能再跪下來,忙抱起她往劍閣飛,到了後,與紅玉說了下原因,兩人一起用真氣替她療傷。
“陵越,你這又是何苦呢?明明自己會心疼,為何還要罰她。”
收回真氣,望著摟著木青淺滿臉擔心的陵越,紅玉輕嘆道。
陵越又是沒有回答,只抬手輕柔地拭去懷中之人額上的汗珠,她似有所察覺,閉著的眼眸開了條小縫,但很快又閉上了。
第七章
*
這次受傷,又是睡了好幾日才醒來,木青淺覺得不太正常,旁人受傷,只要輸點真氣就能很快醒來,為什麼到了她身上就變成了休眠似的沉睡呢?等紫胤老頭出關了,一定要找他諮詢解答一下,要不然每次一耗損靈力或者受傷什麼的就陷入沉睡,那豈不是會錯過很多重要劇情?
在她睡覺的幾天裡,劇情都進展到幽都婆婆前來天墉索取焚寂劍,並與鬼麵人交手被打傷了。
心堵啊,一覺睡醒劇情都不知道跳哪去了,接下去是什麼劇情來著,穿越太久都忘了好伐!
她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只記得似乎是鬼麵人設計引屠蘇入了幻境,激發他體內的煞氣使他喪失了理智,為焚寂所控,將陵越打成重傷。
不管了,能記起一點是一點,至少她知道了幻境的事情,若不能阻止屠蘇下山,那到時候只要緊跟在他身邊不入幻境,應該就沒問題了,後面的劇情也可以改變。
說起來,這幾日百里屠蘇的心情都不大好,整天板著個木頭臉不說也不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她醒來後就一直忙著練劍和增加修為,沒有注意到他的反常,直到他主動找她說話。
“師姐,你知道我小時候的事情嗎?”
“啊?”木青淺正在背一個超級複雜的劍訣,百里屠蘇突然開口,她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立馬心虛的別開眼,“我不知道。”
“師姐,你在說謊。”百里屠蘇悶悶道,“我們是一塊兒長大的,你每次說謊都會不自覺眨眼睛。”
“誰說的,我眼睛幹,眨幾下多正常。”木青淺更加心虛,便故意大聲說話,還佯裝不悅地衝他揮了揮拳頭,“臭屠蘇,你別以為現在長得比我高,修為比我高,就開始不尊敬我了。我是你師姐,師姐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許你頂嘴。”
百里屠蘇仍舊悶悶的,聲音幽怨低落:“其實我真的想知道小時候的事情,關於韓云溪……”
“屠蘇!”
一個聲音打斷了百里屠蘇的話,緊接著,歐陽少恭出現在兩人面前。他一過來,就抓起屠蘇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