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摔倒,還好陵越眼疾手快的奔過去扶住了她。
“胡鬧至極,既有身孕,怎可肆意妄為。”他厲聲喝道,忙小心翼翼地攙著她到涼亭裡坐好。
“相公不要生氣嘛,淺淺知道錯了。”她拉起他的手,軟糯糯的衝他撒嬌,說罷又把他的手放到她隆起的小腹上,甜甜笑著:“相公,寶寶在動,你感覺到了嗎?他可淘氣了,這幾日總踢我肚子,不乖不乖,出來要打他屁股。”
“不準。”陵越想也不想地搖頭,接著愣愣的看著她的小腹,掌心真的感覺到了一些輕微的動靜,心中登時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奇異反應,手指不受控制地輕顫,動作輕柔地來回撫摸。“我的孩子……”
“對呀,相公,這是我們的孩子。”她抬手覆到他的手上,眉眼彎彎,“等他出生,我教他讀書寫字,你教他劍式法術,我們一起撫育他健康快樂的成長。相公,你說好不好?”
她認真看著他,眼裡是滿滿當當的幸福,叫他除了點頭外什麼也做不了。
“好。”
……
恍若身在最美的夢境中,他找到了弟弟,帶回了屠蘇,還與青淺結為夫婦生兒育女,一切是那麼的真實,陵越沉淪在其中無法自拔。
可是好景不長,木青淺臨盆那日,屠蘇不知怎麼受了刺激煞氣發作,竟用劍刺死了她,蘭生欲救也被錯殺。當陵越從山下歸來時,整個天墉城已經變成了一座死城,所有人都死在了屠蘇劍下,而他自己也在清醒後自殺謝罪。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陵越不敢置信地抱頭大叫,望著浸在血水中的天墉城,徹底崩潰了。他發狂似的跑向後山,入眼便見自己最愛最在乎的三人都死在那,一剎那間,心神俱碎。
既然大家都死了,他也沒必要再活著。
他拿起劍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陵越!”
“噗!”一團紅煙破空落地,紅玉出現在他身前。“住手!”她握住他的胳膊。
“紅玉?”
陵越呆呆地抬頭,有些不解紅玉剛才不是死了嗎,怎麼現在又好端端的在他面前?
“陵越,這是幻境,幻境就是你的心魔,千萬不要被它欺騙了。”
“心魔?”
陵越若有所思的重複,片刻後閉上眼睛默唸了幾遍《清心經》,再睜開眼,場景變回了樹林。
“我沒事了。”他把霄河劍放回劍鞘。
“你剛才看到了什麼,為什麼要自盡?”紅玉疑惑道。
回想方才的幻境,陵越垂下眸子,略顯蒼白的唇抿了抿,沉默良久,轉身往前走。
“我們去找他們吧。”
*
木青淺那邊。
放下床帳後大床上,三道身影糾纏在一起,被壓在最下面的女子衣衫凌亂,半片香肩已暴露在了燭光中,另外兩個男子則如狼似虎的壓著她。
“不要!”
木青淺掙扎著尖叫,身上全是汗水,眼看貼身小衣要被扯走,她再也受不了了,抬手快速掐指,一個法術使出來,將壓在她身上的兩人都彈開了。
“屠蘇陵越,你們瘋了嗎!!!”
她手忙腳亂地拉好自己的衣服怒喝,再一抬眼,發現場景回到了剛才的大堂,只是這次,身穿新娘喜服的人不是她。
“木師姐,你來參加我和蘇蘇的婚禮嗎?”
“木師姐,你來參加我和師兄的婚禮嗎?”
風晴雪和芙蕖穿著大紅嫁衣,身邊站在百里屠蘇和陵越,他二人溫柔無比的注視著她們。
“木師姐,蘇蘇是我的官配,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找他了好嗎?”
“木師姐,師兄喜歡的人是我,你可不可以不要插入到我們之間?”
風晴雪和芙蕖再次異口同聲的對她道,話畢還親暱地摟住身旁之人的胳膊。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木青淺驚慌失措的喃喃,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她踉踉蹌蹌往後退,望著正前方低頭親吻風晴雪和芙蕖的兩人,心臟好像被捅了兩刀,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疼得她兩眼發黑站立不穩。
“這當然是真的,蘇蘇是我風晴雪的官配!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是多餘的,憑什麼和我搶蘇蘇。”
風晴雪突然閃了過來揪住她的衣領,神情兇惡的瞅著她。
“啪!”
芙蕖也閃身過來,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再惡狠狠道:“大師兄和我是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