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
劉易嗤笑道:“這很好理解,巖牧的意思很明顯了,無論什麼人都不是他引來的,更不是他引起的,乾脆讓我們幾方私下解決,他不插手。一方面逼著其他人儘快把他提拔的人落到實處,另一方面也可以繼續利用我們向對方抬高價碼,他這是典型的不見鷂子不撒鷹啊!算了,我們的人也不必急著撤回來,怎麼說巖牧都要比彭意山強,能幫的還是幫著點吧。”
眾人恍然大悟,感覺搞政治的人果然都很奸詐。
許宇也看不明白巖牧的舉動,但他勝在對巖牧的瞭解,他讚揚星麗公司的話怎麼聽怎麼怪。
前世巖牧就是這個性子,當他不得不違心做出表示的時候,他通常都是高調得很,怎麼吹捧讚揚得好聽怎麼來,用他的話來說,反正也不是在噁心他自己。
巖牧在常委會上的人事任命也透露著古怪,他沒有提拔儘可能及時掌控住局勢的人手,而是從學院空降一個副市長,這顯然不是一個官場老手在眼前局勢下應該做出來的決定。
許宇想起在省委政策研究室的一年多時間裡,巖牧只提過葉文和副市長蔣唯兩個手下,其他人絕口不提,朋家輝倒是經常提起,說是極為要好的朋友,觀念相同,性子也投合,只是他那時候依然是合海教育學院的副院長。
那時候許宇想來巖牧經常提這三個人的名字,可能是他覺得這是比較拿得出手的吧,現在看來應該沒那麼簡單了。
作為一個落魄官員,曾經與手下心腹同舟共濟、共患難同努力是一件很值得回憶的事情,巖牧沒理由只提這三個人的,難道說只有這三人是他的心腹?
許宇的閱歷早不是曾經的那個愣頭青可比,又有前世的經歷,很快就發現了這些古怪處,心中一動,道:“少校同志,你是說巖牧開完會就獨自回了市委?”
那少校不明白許宇為何這樣問,見眾人沒有接話,仔細回憶道:“是的,他開完會就帶著秘書、司機走了,也沒見他和誰仔細交談過。他手下的一些到場官員倒是在葉文面前恭維了幾句,還似乎有些抱怨,說不應該草率佔用一個副市長名額。葉文笑呵呵的,什麼反應都沒有。蔣唯副市長也臉色不好,開完會同樣一聲不吭走了。”
劉易好奇道:“小宇,你問這些幹什麼?”
許宇懷疑道:“我在想巖牧書記是不是可能掌控不住人手,所以他需要空降一個心腹?如果那樣的話,我們或許還有可為。”
許林搖頭道:“你一個小孩都能看出巖牧的意圖,還連底細都看到了,那他大半生官場生涯是白混了?”
肖雲慶倒覺得有些道理,精神一振道:“難道真的是這樣?”一邊看向劉易。
劉易摸了摸鼻子,臉色卻變得凝重,感覺詭異地道:“就算是這樣,我們也沒有辦法啊?”顯然也覺得這是一個思路。
許宇見兩人有興趣,笑道:“我覺得可以一試,假如不行,也沒什麼損失。剛才大隊長不是說星麗的人不敢跑嗎?那我們就逼一逼,看他們還逃不逃?巖牧到底是什麼意思,那時一試就知道了。”
肖雲慶興奮道:“怎樣逼迫!”
劉易幾人亦是好奇滿滿,他們不佔據主動,實在想不出還能有什麼作為。
許宇道:“我想他們不敢跑不外是兩個原因,一是背後的人不許他們跑,二是他們以為背後撐得住,也不想跑。對於前者,我們是沒辦法了,但假如我們營造一個要出大事了的氛圍,他們還會沒有想法嗎?”
劉易一拍桌子,高興接道:“一邊是不許他們跑,一邊是有人拼命想跑,他們內部可就混亂了!”
許林皺眉道:“可是怎麼才能營造這個氛圍呢?”
許宇忍笑道:“那就更簡單了,大隊長他們已經練習過了的,演習啊!特種部隊有抓捕恐怖分子、犯罪分子的職責,這抓捕演習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我們這邊是知道這就是一場純粹的演習,可有人不知道的,或許他們以為上面有什麼想法了呢?”
眾人眼睛一亮,光芒閃爍。
李庭芳大樂道:“大隊長,要不我們就試一下?半個月前新疆剛好出了一件東突分子的搗亂事件,我們就以這個名義申請?這邊雖然風平浪靜,但平時多加訓練,到時遇見突發事件,也不至於手忙腳亂嘛!”
眾人轟然大笑中,一條計策就此形成了。
好不容易熬到上午九點,一份顯得尋常之極的抓捕演習報告就出現在省軍區、合海軍區、總參謀部的案頭上,整個方案以特種大隊為主,33集團軍部分軍隊輔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