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
四肢是無力的,面容是憔悴的,雙眼是失焦的。?
段宇橋微微地眯著眼:此情此景,有點熟悉。?
“藏鋒,你在幹什麼?快點反抗啊!”?
“藏鋒!快站起來!”?
“任千行我警告你,快讓你的狗住手!”?
當逍遙郎等人衝到燕藏鋒身旁欲將他解救出來的時候,段宇橋振臂一揮,激起的凌厲劍氣在空中劃成了一彎半月,把他們一行人彈到半里之外的草叢裡。?
“這只是小小的警告。下一次,我的出手就不會這麼輕了。”他反手將劍收入鞘中,一系列的動作可謂迅速、利索。?
“任千行!”逍遙郎像一頭瘋狂的野獸般,齜著牙握著砂鍋大的拳頭直向他衝來,“霸、王、拳!”?
然而這次宇橋並沒有反擊,只是靈巧地閃開。撲了個空的逍遙郎直衝向前,打傷了好幾名阻攔的護衛,又被更多的護衛團團圍堵。?
恍然大悟。?
數年前的那個晚上,自己也正是這廝落魄模樣。?
那個晚上,有煙花,有喝彩,但自己的心始終是冷的。?
“段宇橋加油!”?
“段宇橋你不可以輸,你不可以輸!”?
到底是怎麼了,為了自保,我居然幹了跟研浩當年齷齪一樣的事。?
“段宇橋,你已經完了。”?
今天,我也要如法炮製地對藏鋒宣佈死刑嗎??
深吸一口氣,宇橋將掩蓋住雙眼的右手移了開來。待狹長的鳳眼再次睜開之時,他目中冰冷淡漠的輝光頓時被消弭殆盡。?
這大概就是,段宇橋跟任千行的區別吧。
“燕藏鋒,現在我問你兩事。只要你答應我了,我自然會放你一馬,你大可仍在這鑄劍城中苟存喘息。”繃起沒有情感起伏的臉武裝自己,段宇橋慢慢步向頹然低頭的燕藏鋒。猛地抓住他的發冠,強令他仰起頭來看居高臨下的自己,段宇橋嘴邊揚起一抹譏誚的笑容,“聽懂了嗎?”?
宇橋的手一放,燕藏鋒的頭就像失去支撐一樣垂了下來。他沒有抗拒,也沒有回答。?
段宇橋把這樣的反應理解為預設。於是他揹著手,在燕藏鋒身邊悠悠地踱著步繞著圈,說出了自己的第一個要求:“首先,我要你交出標誌鑄劍城城主身份的火烈劍跟令牌。”?
燕藏鋒在料峭的陰影裡閉上了眼。段宇橋再次把他這樣的反應理解為預設。?
“很好。”他抿了抿溫潤的嘴唇,又提出了第二個要求,“我要凌霜劍。”?
“不可!”燕藏鋒似乎從悲愴中復甦了過來,眼中帶著芒刺一樣的敵意,嘴角一抖,凜然道:“凌霜劍又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