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被別人知道了,肯定有我好受的,不過,我說這些只是想以我男人的觀點告訴那些胡扯的人,我娘是最美的!咳,雖然我現在還只有六歲,但自我三歲起寒凜便偷偷帶著我逛窯子,不,是視察青樓的生意了,所以,不要不相信我,而且,我祖父和父親都說過,我已經是個男子漢了!
我的父親,嗯,很多人都說他能攀上泰王府是走了大運,因為他只是一個商人,還是從北煜來的商人,就算是個大商人,是曉月銀鉤的當家人,可是給我母親做夫君,還是高攀了。當然,我很不同意這點,我爹爹很疼我娘,比疼我還要厲害,我不是吃醋,我只是想以我男人的觀點告訴他們,愛,哪有高攀不高攀的?這話,是我從寒凜那裡聽來的,私以為很正確!
別人家是父嚴母慈,我們家卻是父慈母嚴!幾個小堂哥見到他們父王的話都會乖乖站好,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見到他們的母親卻又像沒有身子骨的一樣黏人。我卻不是,我與爹爹經常進行男人間的談話,爹爹從來不對我板著臉,就算教訓我,那也是很有耐心的說教,而且,還經常陪著我和娘玩耍,每次出去都會給我們帶禮物,瞧瞧,誰的父親可以做成這樣?我很驕傲,爹爹不愧是我的父親!
不過,哎,說的我的母親我心裡就很複雜了,借寒凜的話來說就是“五味雜陳”吶。我知道我出生的時候讓母親受盡了苦,嗯,雖然也讓祖父毀了一張檀木桌,讓父親掉了幾個指甲,但最受苦的還是我娘,所以,我很疼我娘,就算我爹爹不說,我也會的。可是,為什麼我感覺我的地位還沒有那隻白貓、那匹白馬高呢?
哎,我也想窩在孃親懷裡撒嬌的,可是每次孃親都會像逗小貓一樣把我撥過來撥過去,你還別不信,有畫為證,我雖然不大記得了,但爹爹那裡有好多張類似的畫,哎,其實這還是好的!
我娘對我太嚴格了,她說,男孩子不能太嬌氣,所以我開始了我的練武生涯;她說,男孩子不能欺負小孩,所以我再也不扯瑜王叔家小郡主的辮子了;她說,男人的氣質要從小培養,於是我開始了痛苦的音律生涯;她說,男人還要有陽剛之氣,她最不喜歡不男不女的男人,於是,我被丟給了顧教頭,受盡磨難;她說,犯了錯就要受罰,所以我每次犯了錯都會自動自發去受罰,直至不再犯;她說,男孩子要堅強,於是儘管以上這些有些讓我不高興,但我還是忍了;她說,男孩子不能老黏著母親,所以我自小便是個酷酷的人,雖然我的內心是如此的豐富多彩!哎,看,我就是個這麼孝順的兒子,儘管還只是個六歲的男人!
“兒子,給娘笑個”,看看,我的母親在不需教導我的時候就是這麼跟她的兒子說話的,其實她更常說的是“貓咪,給我過來”。
不過誰讓我是個孝順的兒子呢?所以我不僅要板著臉,還得做個笑的開心的樣子,這個難度還是很大的。
“呵呵,兒子喲,你怎麼這麼可愛?”我娘蹲下身子摟著我嚷嚷,其實這個動作我很喜歡,我們家的男人都很喜歡,當然,僅限我們三人,可是,孃親,您忘了您說過,男孩子不能太黏人的,看,這就是我的孃親,永遠都是有著雙重標準,也永遠隨著自己的心情在變。
哎,我這個做兒子的象徵性地推了推,我知道我臉紅了,這麼親密的時刻在我這個男人的記憶裡是不多的。
“阿瑛,你也很可愛”,這麼肉麻的話,不用懷疑,是我的爹爹說的,那眼睛似乎要流出水來,跟那匹白馬一個樣,我想,我得學著點了,孃親就喜歡溫溫潤潤的眼神,瞧瞧,孃親又臉紅了,哎,看樣子他們又把我忘記了。
“旭兒,回房去,爹爹帶了東西給你”。
我乖乖退下,禮物還有這個作用的,我早就知道了,哎,看在他們分別兩日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誰讓咱是孝順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