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要知道?”師父見狀似乎有點詫異,沉聲問道。
正文 夢醒,失身失憶(3)
阿笛猶豫了一下,從師父的臉色能看出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可是,她還是想知道,於是鄭重的點點頭。
“唉!”師父重重嘆了口氣,臉上卻仍然如古水一片:“前一陣子,你偷偷下山,回來後,卻哭哭啼啼告訴師父,你的清白”師父頓了一下有點艱難的說道,“清白被人玷汙了,為師問你,你卻只說是一個長著淚痣的男子,再要問你,你卻突然拔劍,說自己有辱師門,便刺向了自己的胸膛,為師待要阻攔,卻為時已晚,你昏迷了好幾天,醒來,便是這個樣子了。”
阿笛能感覺到,師父說到那個臉帶淚痣的男子時,很是不悅,臉上一片陰霾,想來,他心中也是疼愛徒弟的,可是,自己竟然——竟然作出了這種事情,難怪師父對她這麼冷淡。
她偷偷揭開自己左臂,那裡,理應有一顆守宮砂,然而,此刻卻潔白一片,阿笛面如死灰。
阿笛低垂眼眸,兩手緊緊攥著被子,不敢再抬頭,只是小聲說道:“對不起,師父,沒有想到徒兒竟然——讓師父失望了。”她想來便什麼都不記得,只想要知道自己的一切,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還不如不知道的好。女子,若是失去了清白,那可是——
阿笛想都不敢往下想,卻聽師父冷冷說道:“不用對我說對不起,只是,有人欺負了你,你便應該殺了他,這才是為師的徒兒!”
阿笛還沒有從悲傷中舒緩過來,就聽見師父讓她殺人,不禁目瞪口呆:“殺,啥人?可是師父,我——”她忽然很想知道師父和她究竟是幹什麼的。
“啪!”師父話音剛落,一柄短劍便落到她的床邊:“這把劍給你,你想想,究竟是用它再刺傷自己,還是去殺了仇人。”
後來,阿笛終於知道,師父真的懷有武功,當然,那並不表示她也有,只是,師父卻也教過她,落霞九式,聽起來很是好聽,師父只給她舞了一遍,她就會了,果然是有記憶的,只是,舞了一遍後,她有點疑惑的問師父:“這套劍法有用麼?”
“沒用。”師傅少言寡語,幾天後阿笛就習慣了。
阿笛臉一黑:“那,我為什麼學它?”
“這套劍法舞起來好看。”師父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
阿笛卻快要吐血:“好看?那,我怎麼去殺人?”師父時刻提醒著她要殺掉毀她清白的人。
師父淡淡看了她一眼,垂下眼眸:“殺人,有時候並不需要刀劍。”
正文 尋仇,刺殺失手(1)
南朝京城,西陵湖畔。
春風撲面,吹得兩岸邊低垂的柳枝猶如流動的簾幕,碧波盪漾,在柳枝下時隱時現,湖面上三三兩兩的畫舫,有錢的權貴公子們坐在船上,享受這一年中最好的春光。
阿笛坐在湖邊的一處茶座裡,眼前的景象讓她很好奇,她是獨自一人下山來的,她只告訴師父她要手刃仇人,師父並沒有多加阻攔,只是遞給她一個包裹,裡面有些碎銀子和乾糧。
她有點訕訕的,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想要下山,雖然她心中也恨那個奪去自己清白的人,可是,她似乎更想躲在山上,不要去考慮這些煩惱的事情。只是,師父似乎並不高興她這麼賴在山上,於是她才試探性地提出要下山,本以為師父會可憐她大病初癒,挽留她,哪裡知道他答應的這麼痛快,甚至連包裹都提前準備好了。那麼,她也不能厚著臉皮呆下去了。
有時候,真是懷疑他究竟是不是她師父,居然這麼冷淡絕情,可是,直覺告訴她,那個人就是師父,否則,她怎麼會落霞九式呢。也許,師父是對自己太失望,眼不見心不煩了吧,也許,等她殺了那個不認識的仇人,師父就會對她改觀吧。不管怎麼說,當時,阿笛還是一心想要回到煙翠峰的。
可是,如今,到了山下這花花世界,阿笛的眼睛有點不夠用了,也有點明白自己為什麼以前會偷跑下山,這裡,的確比山上有趣許多。
有趣的暫時讓她忘了自己下山的使命。
比如,此刻,茶座裡的說書先生就在臺上侃侃而談,讓阿笛聽的津津有味。
他講的是靖文侯爺和一個叫青青的姑娘的感人肺腑的愛情。
靖文侯爺名叫顧廷言,是當今皇帝的遠親,也算是皇家的人,其父當年輔佐皇帝登位,備受重用,可惜英年早逝,只留下二子一女,顧廷言並不是長子,但卻是嫡子,因此年紀輕輕就繼承了侯爺的爵位,皇上感懷其父的功勳,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