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擦眼角的淚花,嬌滴滴的,很嫵媚。
“那你……”我的下巴被箍著,勁道很大,疼的厲害,說出來的話也不流利了:“你怎麼知道的?”知道徐棧如何喚我作小妖精的?
“奴家……奴家自然是看到了他這樣喚你的呀。”
聽得此處,我已不能感知到疼痛,彷彿整個人都已經被控制住般,由不得我來挑揀什麼。我暗歎不妙,小聲的喚了一聲“師父”,卻沒有得到任何應答。
“別喊了,你師父已經進入奴家的迷魂陣了。”
我驚恐的睜大雙眼,師父法力高深莫測,怎麼會就這樣落入她的迷魂陣。那玉靈倒通透知意,拍了拍我的臉頰,鬆開了禁錮我的素手,然後笑著怒罵:“想知道你師父如何被奴家迷魂的?”
我眨眨眼,根本不相信師父會被她所引誘。
她輕輕撫著朱唇,嬌笑起來:“奴家剛才摸了摸你的朱玉,成色極好,世間罕見。”
我身體動彈不得,手還捏著師父的衣角,想憑自己的念力,扯動一分一毫,企圖將師父從迷魂陣里拉出來。
然而,還未有任何功效,手卻被玉靈捉了去。她捏著我腕間的朱玉,笑的邪魅:“多虧了它,奴家才能讓你師父中計啊。”
“你在朱玉上做了手腳?”我怒目而視她,可她眉間全是諂媚妖嬈,全無半分懼意,我多半是不能奈何她的,只得暗自觀察,想對策。
身後的師父,還輕輕擁著我,不知此刻在經歷什麼磨難。
“這朱玉,可是個寶貝,還是奴家來幫你保管吧。”言罷,我的腕間一陣緊緻,是玉靈在摘奪朱玉手鐲,勁道很大,可彷彿朱玉有靈性,她使力越大,朱玉就越箍進我的手臂,嵌的我手腕生疼,快要陷進骨頭裡了。
“碎心咒?誰給你使得這咒?”片刻,玉靈終於放棄,嗲著嗓音開始嬌嗔:“真是毒辣!奴家都心疼的緊。”
言罷,她退後半丈方地,開始蹙眉細細打量我。
這硃砂玉鐲,是初見徐棧時,他給我帶上的,朱玉認主、碎心,我摘不得,若要摘下,必然得毀了它,那就意味著,我就跟著碎了心。
只有師父曾將它取下,與魍魎一戰之後,復又給我戴上至今,不知出自何意。但,現下,這玉靈話裡的孤傲因這朱玉竟變得格外的敬畏。我也不知是福是禍,師父已經被她迷惑,而柔弱的我,應該是沒有能力收服這玉靈的。眼波流轉,只求儘快尋得破解之法。
那玉靈眉目輕皺,陷入思考,來回神馳間,已經有了定奪,巧笑嫣然,別具媚氣,問我:“罷了,奴家不要你這玉便是了。奴家看你這招魂幡別緻的緊,不如送給奴家吧。”
一語輕佻,言罷,便再度上來奪我的招魂幡。我來這間房之前,便將招魂幡妥善收好,挎在臂間,鮮少有此番修為的妖靈覬覦招魂幡,這玉靈這麼貪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幡,你拿不得。”我悄聲開口,只求言辭再慢一些,拖上一時半會兒,讓我能儘早想出對策。
玉靈已經伸長雙臂,就要沾到我的招魂幡。
“既然你個小妖精使得,奴家自然也使得。”她嬌嗔著,雙手附上招魂幡。
白光一閃,玉靈尖叫一聲,被擊的後退三丈有餘。捂著心口,怒目橫視著我們。
我眼睛微晃,看到了身邊幻化出來的曼曼和纖纖,青衣幔透,薄紗清寒,玉肌如蓮花,髮間一支金步搖,還在微微晃著,美色不輸那玉靈。微微頷首,向我一拜,異口同聲說道:“曼曼/纖纖見過主人。”
我緩出一口氣,精神終於稍微鬆懈下來,竟忘了招魂幡裡還有擁躉,此刻出現,真是謝天謝地。
“二打一,這般欺負奴家!”玉靈已經掩面啜泣起來,聲音婉轉低鳴,倒真像是哭的肝腸寸斷,惹人心疼起來:“不公平!嚶嚶……”
“何方妖孽,還不快快顯出原型。”聲音棉弱,輕靈如鶯啼,好聽的一如往常,纖纖微蹙眉,聲討著玉靈。
而我站在原地,竟有些時境恍惚,明明白天,她還在輕歌曼舞,眉目裡全是對情郎的愛慕與衷腸,此刻,卻已經拋卻了前塵往事,聲色間毫無情感,成為一隻傀儡,保護著我。
今夕何夕?只爭了個朝夕。
“身姿纖弱,魂魄消散,剛簽下煞盟的精靈,可不是奴家的對手呢……”那玉靈素手還輕撫著峨眉,身形卻快過閃電,眨眼間已經飛奔過來,靈光一閃,便已將纖纖打倒。
髮間黃花更添嫵媚,如同她臉頰上的笑靨,竟突發的大放異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