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輕言笑語,剛才徐棧的言辭裡,卻讓我想起一段不清楚的前世,背對著我的翩翩男子,我在林間追逐著他的身影,這兩種錯亂的思緒在我腦海裡翻滾,終於愈演愈烈,在白院長一聲聲的期盼催促裡,我趴在床上,悶著喊了出來。
“莫先生……”
然而還未等我清醒過來,身邊的床微微深陷,我抬起頭,迷茫混亂當中,看到白院長已經掙扎著起身,顫顫巍巍的下了床,向房門口撲去。
“莫先生終於肯見小白了。”她的眼裡滿是淚光,那滿目的柔情裡,竟是濃濃的愛意。
隔壁床的楊老師聽到動靜,已經醒了過來,看著病房裡的這一幕,整個人都呆掉了,直接從床上掉了下來。
我驚詫的抬起頭,望向師父,他似乎已經徹底隱退到了走廊裡的陰暗中,想要避開什麼。然而,樓道里的燈光突然亮起,似乎又有查房的護士們開始了新一輪的走動。楊老師已經起身,撲到白院長的身邊,扶住了她。
面前的一切太過詭異,我看著師父,他的臉在一片亮眼的日光燈裡,反而一點都看不清了。而徐棧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與我並肩而立。
我也靜靜的上前,扶住了白院長搖搖欲墜的身子,查房的護士走了過來,看到病人竟然爬下了床,跑到床邊按下一個按鈕,然後,就拖著白院長的身體,往床上走。
“怎麼回事,病人醒了不叫我們,還讓下床,你們這些家屬都瘋了吧。”兩位力壯的護士將我和楊老師撥到一邊,扶著已經氣息微弱的白院長往床邊挪去。
徐棧也上前幫忙安撫突然暴躁起來的白院長,我望向門口,那裡空曠孤寂,已經沒有了師父的蹤影。我的心裡,空落落一片,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兒。
兩位醫生在護士的簇擁下走了進來,一位年長的護士長將我們三個人趕出了病房。我站在燈光明亮的病房門口,腳下似乎就是師父方才所在的這方寸之地。
病房的玻璃窗裡,可以看到醫生們井然有序的檢查著床上的病人,護士們跑來跑去,手腳不停,而我,慢慢的,慢慢的,蹲下身體,渾身發冷,越來越感到刺骨的寒意。有兩個魂魄從我面前走過,我聽他們並沒有亡靈的怨氣,而是相攜嬉笑著,在這偌大的醫院裡,奔跑玩樂。
肩膀上輕輕一觸,楊老師蹲在了我的身邊,輕聲問道:“小小,你怎麼了?”
我搖搖頭,並未出聲。
楊老師便伸手將我扶到了不遠處的公共座椅上,扶著我的額頭,探試著溫度,柔和又細膩的掌心,微熱溫濡,與白院長、宋老師的掌心一般無恙。
“小小別怕,院長一定會沒事的。”
她的掌,拂過我的肩頭,溫柔的拍附著我,一聲聲的安慰著受驚過度的我。我慢慢的靠在楊老師的肩上,心裡已經放鬆下來。徐棧依舊站在病房門口,等著醫生的檢查報告。
“真的沒想到莫先生會來。”她低低的開始講起來,而我,離的很近,不得不聽下去。
“莫先生啊,一定是仙人。我來孤兒院的時候,便聽說了他。我們院長,其實就是在這間孤兒院長大的,據說,很久以前,莫先生就是在這裡買一些素食回山裡,有時候,是拿錢,有時候,是拿一兩件古董。這家孤兒院能有現在的樣子,全仰仗莫先生。所以,我們孤兒院的所有人,都很敬重莫先生。”
“小白在很小的時候,就負責起了給莫先生配食材的工作,慢慢的長大成人,也曾是驚動一片的大美人。那個時候我剛到孤兒院,有很多的帥氣有為的青年都追求過白院長。可小白心裡啊,只有那一個人,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有一段時間,莫先生不再來院裡買蔬菜,那段時間,我們孤兒院過的非常的悽苦,老院長又病倒去世,小白就扛起了重任,硬是帶著一群老弱婦孺,抗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時期。”
“哎呀,老了老了,話多的很!”楊老師都已經說的淚眼輕蘊,卻還是嬉笑著一下下的拍合著我,有些尷尬的結束了話題。我感覺得到,她的緊張,她時不時的翹首看一眼病房的門,然後大力的搓一搓我的肩膀,只怕是擔心白院長,所以不自覺的說了這麼多話。
“後來呢?”我不知不覺的已經聽進去了,問著後來的故事。
“後來?”楊老師看一眼我,又復去注意這病房門內的動靜,毫無遲疑的回答:“後來莫先生收養了你,才繼續又與孤兒院開始了合作採購食材。不過,那時,我們孤兒院已經可以自給自足了,完全的獨立了。你看我們孤兒院這不過的挺好的嗎。”
然後,她的聲音就慢慢的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