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答:“這山中碩果,雖然甘甜可口,卻遠不如你。”
我很滿意這個答案,扭頭向石桌走去,可要走快一些,別被林茂堂搶光了才好。
“小妖?”師父在身後喊我。
我回身,反問:“師父可還有事?”
師父眼色無異,走上前來,拖起我的手,握在掌心,神色如常的問道:“胸可還疼?”
我搖搖頭,答道:“沒感覺。”
被握住的掌心,傳來一陣溫熱,我感覺到一股暖流從師父手心傳遞至我的身體裡,自從將心歸還給小仙女山水心以後,我的身體似乎比師父的還要冷上幾分,現在的我,特別願意被師父這樣握著,很溫暖。
“身體可有不適?”師父問。
我答:“一切都好。”
走至石桌前,林茂堂正吃的起勁,我看著他那餓狼撲食的窘樣,笑著訓斥:“吃的沒個人樣了快!”
林茂堂卻只顧埋頭苦吃,似乎在這觀裡,我們虧待了他似的。也罷,這麼能吃,還是早早將他趕回去算了。
我與師父剛在桌前坐下,卻見林茂堂似乎被卡住了喉嚨,摔下筷子,趴在石桌上乾嘔了起來。我不得不哂笑:“這又沒個魚刺,你怎麼還吃卡了?”
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林茂堂終於停下來,而他緊緊的盯著我,一隻手在身上摸來摸去,急著發問:“招魂幡呢?”
務虛道長端來一盤油燜春筍,接話回答:“送人了。”
“送給誰了?”林茂堂當即從桌前站起來,盯著端著菜餚的老道長,臉色不善。
“送給有緣之人了。”
我將心還給了小毛驢,她的亡魂化為人形,從小毛驢身上解脫出來,最終,師父與我將招魂幡贈予徐棧,又有宿鏡在手,想來書籍中記載的起死回生之術,他們定能做到。
至於是否能成事,就看機緣造化了。
林茂堂甩掉桌前瓷碗,似乎震怒:“到底給誰了?!”
“觀裡杯具不多了,你不要再砸了!”我出聲阻止他繼續動怒,冷冷的下了逐客令:“綠蘿仙子已死,你執念又有何用?堂堂七尺男兒為情所困,羞不羞?今日吃過這頓,你便下山去吧。”
說完以後,我拿起筷子,夾過一道滷汁豆腐乾,小口的嚐了起來。
“你這女娃娃,想不到性格如此英雄豪傑!老不死的喜歡!”務虛道長將手裡的春筍遞到我的面前放下,喜不自勝。
英雄豪傑?我皺眉,有嘛?
掌心一暖,再度被師父握住,我抬眸去看,師父遠山眉眼緊緊的盯著我,說道:“餓了吧,快吃。”
我點點頭,不顧一旁氣極的林茂堂,對著一桌珍餚,品嚐了起來。這老道士,手藝真的極佳,每一道菜,我都巴不得咬掉筷子,不停的誇讚:“老頭,你這菜,跟誰學的!做的太好吃了!都加了什麼料,怎麼可以這麼香?”
“老不死的喜歡你這麼誇!來,多吃點!”
一旁的林茂堂終於怒極,扭頭便走:“想不到你們這麼冷血無情!哼!我自己去找。”
我夾了一片春筍,砸吧了兩下嘴,才嚥了下去,看向早已出得院門的林茂堂,背影挺直,陷入一片綠色斑駁裡,不由得喜樂:“老頭,以後你住我那屋吧!”
一定要留下這老道士,天天做這些美味來吃,真是愜意!至於林茂堂口裡所說的“冷血無情”?我覺得當下我的決定真的是英明極了,一點都不冷血,不無情。
師父捏了捏我的掌心,他自始至終都未搭理林茂堂,似乎由著我恣意妄為,將他趕走。
待得吃完午飯,收拾妥當,我樂滋滋的跑去地窖,想拿出幾棵大白菜來,這老頭兒做菜如此美味,一定要叫他教我幾招,習得這門手藝,以後就不怕我與師父吃著素食齋菜膩味了。
地窖裡竟然只剩下了幾根大白蘿蔔與土豆,小菠菜與大白菜一棵沒剩。我當即為自己趕林茂堂下山的決定喝個彩,這傢伙太能吃了,真不能留著。
有地窖裡那些食材,我們三人又在山中安穩度過了幾個日子。那老頭見我虛心好吃,巴不得將一身看家本領全都教會與我。每日品著美味,吃著山竹子,難得的愜意慵懶起來。
等地窖的食材吃了個精光時,我決定去山下采買食材。師父竟決定親力親為,畢竟,那麼多的蔬菜,我可是扛不動的。負責運輸食材的小毛驢死了,驢舍只剩下了野山雞,這幾日也不見這牲畜蹦躂,窩在驢舍頂棚上,從晨曦待到日落,不知在盼著什麼。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