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
賀擎天深呼吸著,將不該有的情緒都壓到了平靜的面容之下,走進客廳。
李惠利正在沙發上坐著,看到賀擎天進門,眼皮都沒抬一下,“什麼時候跟安柔結婚?”
“你想清楚了,如果真的做得這麼絕,即便我妥協跟她結婚,我和你的母子關係也就到了這裡,從此兩不相欠!”賀擎天面無表情的陳述著。
李惠利一愣,抬起頭來,打量著賀擎天。“呵呵,好手段,我該慶幸我兒子出師了,不需要我這個媽了!”
“你有當我是兒子嗎?”
被問得臉色一僵,李惠利噌得站起來。“不拿你當兒子,杜子鳶早就被我做掉了!你以為我為了什麼?”
賀擎天冷冷一笑:“你不是拿我當兒子,你是怕我報復你,你該知道,我身上既然流著你的血,也自然有你的報復心,關鍵是我喜不喜歡用了!但你若逼我,我一定不擇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甘休。惹急了我,我們娘倆就兩敗俱傷,早點去見爸,我也剛好問清楚,你到底有沒有愛過他!還是當年的事情另有隱情?”
冷睨著賀擎天那冷酷的面容,李惠利的身子倏的坐下來,室內劍拔弩張的氣氛,讓進門的安柔嚇了一跳。
安逸伯也跟著走進來,懶散不恭的態度隨即轉變,倒了一杯茶,遞給李惠利。“老闆,消消氣!”
李惠利神色僵硬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像是掩飾什麼,看向眼前冷峻森然的賀擎天,那輪廓分明的五官,卻是自己和賀齊翔的翻版,可那雙眼裡此刻含著恨,正看向自己,看得她心虛,看得她突然感到心慌。
賀擎天冷然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一雙炯亮的黑眸凝睇著她,彷彿能將她看透般,薄唇微抿著。“把影片給我,我可以答應你不再去找杜子鳶,但如果你不給我,那麼我也不會保證,自己能做出什麼來。”
“滾出去!”寂靜裡,李惠利突然狂躁起來,“你這個逆子,你混蛋!”
“你已經不是賀家的人了,當年嫁給安叔叔時就不再是我爸的妻子,死了也只能埋在安家的祖墳裡,賀家與你毫無瓜葛,我是逆子,我認了,但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你,你,你——”李惠利指著他,突然臉色青了,唇哆嗦著。
賀擎天的拳頭一緊。
“糟了,心臟病發作了,快吃藥!”
安逸伯眼疾手快,立刻拿了一粒藥,塞進李惠利嘴裡,“擎,你不要刺激老闆了!”
他都警告他了,不要硬來,硬來只會出事。
“媽!喝水,快喝水!”安柔也緊張起來。
賀擎天閉上眼睛,不讓眼底的痛苦溢位來,緊抿的唇昭示著他此刻的情緒,那畢竟是他的母親,他還不想氣死她。
吃了藥,李惠利的情緒緩和了一點,壓抑在心裡十多年的憤恨,排山倒海的湧上了心頭,一雙眼赤怒的瞪著賀擎天,“滾出去!”
“擎,你別惹媽不高興了!為了杜子鳶,為了仇人的女兒,值得嗎?”安柔清楚的感覺到賀擎天壓抑的情緒,可是她顧不得了他的情緒了,她必須得到擎。
“我不會再來,別再逼我,把影片乖乖給我,從此時此刻起,你不再是我母親!”不得不無情的說出這樣的話,賀擎天迴轉身,大步離去。“安柔,還有你,也不再是我的親人,你該去的地方是瘋人院!”
暗夜。
杜子鳶燒盡了那些照片,心情既獲得了放鬆又同時感到了壓力,看來李惠利是真的恨爸爸。
等不及去考警察後調查了,杜子鳶一整夜都在計算機前搜尋當年的事情,在一些似乎所謂知情人士留在網路貼吧裡的訊息得知,原來當年爸爸和賀齊翔,賀書墨(涼忘記前面賀主任叫啥了,要是名字錯了,麻煩告訴我一聲,完了我再改,要是沒出現名字,那賀主任就是賀書墨了,取名字好麻煩的!請原諒哦!我不是故意忘記的!)是很好的同學朋友。
杜子鳶突然想起以前問爸爸的時候他有說過賀齊翔因為他而死,對此,他很愧疚!
為什麼會因為爸爸而死?
杜子鳶疑惑了!
在第二天一早就早早去了醫院,立在病床前,杜子鳶鄭重的問道:“爸爸,賀大哥爸爸的死到底怎麼一回事?你不能告訴我嗎?”
杜安年一怔,似乎預知到杜子鳶會來問他這個,他搖搖頭。
“爸爸,你說過賀大哥爸爸因為你而死,到底什麼原因?難道到現在,你還不肯說出當年的事情嗎?”
杜安年視線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