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我們還會來看你,希望看到一個成熟穩重樂觀的你!”賀擎天說完,牽著杜子鳶的手要離開。
“擎,你就這樣走了嗎?”在賀擎天轉身的瞬間,安柔急急的喊道,含著眼淚的目光楚楚可憐的看著賀擎天的背影,這還是那個溫柔的擎嗎?他怎麼能對自己這麼絕情?
站立在門口的南宮裡澤臉色倏地擎白成一片,灰白的面容裡滿是震驚之後的巨大傷痛,她還愛著賀擎天,她愛的只是這個男人!
賀擎天挺直了脊樑,沒有轉身,只是溫柔的對杜子鳶道:“子鳶,我們去哪裡度蜜月?”
杜子鳶呆住,他這是什麼意思?讓她來幫他刺激安柔,還是斷了她的念頭,是他想通什麼了嗎?他難道也看出來安柔對他的依賴是愛嗎?
她不敢說話,也不想說,她不喜歡被人利用的感覺。
賀擎天拉著杜子鳶要走,突然身後傳來尖叫。
“擎——”安柔猛地尖叫了一聲。“你真的不理我了嗎?連你也不理我了嗎?”
賀擎天迴轉頭,這一次,目光堅定而淡漠,望著她。
安柔期待的眼神裡展露出璀璨的光芒,“擎——”
可是當她看清楚賀擎天的眼中只是平靜的冷漠後,她的心轟然倒塌了,擎真的不在意自己,他的眼中沒有自己,她從他眼底看不到自己。“你不理我了嗎?”
賀擎天笑笑:“安柔,你永遠是我的姐姐!”
只是姐姐而已!
“可是我愛你啊!”她終於還是說了,隱忍了多少年不曾說出的心事,她今天說了。
杜子鳶差點被安柔的嗆住,同情的目光看向一旁站立在門口的南宮裡澤,怎麼也沒想到安柔竟然當著他的面,對另外的男人表達愛意,還真是天大的諷刺。
“是嗎?”賀擎天開口的嗓音依舊溫暖,可話語裡卻多了份疏遠的冷漠,曾經他是經常開玩笑說娶她,那也只是玩笑而已。“你真的分的清愛情和親情嗎?或者你根本對我就只是依賴而已,是我的玩笑讓你誤會了什麼嗎?柔,如果是那樣的話,真的對不起了!我從來就沒有真的想過娶你,也從來不認為你是愛我的,我們之間只是親情而已,希望你分得清愛情和親情的距離,不要失去你真正愛著的人!”
“擎,你讓我怎麼辦?”安柔白皙的臉上淚水落得更兇了,“我想死都死不成……如果我死了,就好了,一了百了了。”
聞言,杜子鳶轉頭又看了一眼南宮裡澤,他靜靜的立在病房門口,周身散發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氣息。
他眉心深鎖,神情冷漠如冰,眸中滿是空寂與痛楚,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孤寂與悲傷,那是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悲涼。
聽到安柔的話,南宮裡澤得眸子變得更加幽暗,手不自覺的收緊,她終於承認了,終於忍不住了,終於說出了愛著賀擎天的事實,南宮的神情險些崩潰,只是他很意外,賀擎天竟然這樣冷酷。
杜子鳶真的無限同情南宮裡澤,而安柔這樣的哭泣,讓她感到有些好笑,她突然看著她,就開口了:“安柔,你不覺得你很無聊嗎?”
“你——”安柔猛地抬起頭看著杜子鳶。“你在指責我?”
“對!如果可以我想扇你的臉,但這不是文明人該做的!”杜子鳶不屑的眸光瞥向安柔,指著門口的南宮裡澤道:“這話輪不到我說,但是我真的覺得你配不上這個男人!”
安柔被杜子鳶說的啞口無言,錯愕的望著她。
杜子鳶冷哼一聲:“他為了你救你,赤腳抱著你來醫院,一個男人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忘記穿鞋子?而你這種女人,愛不成就想死,你自己覺得你能配得到別人給予的愛情嗎?你覺得賀擎天會愛上你這種動不動就死的女人嗎?你開始得高貴氣質去了哪裡?如果你一直是我第一次在見到的那樣自信,沒準賀擎天會愛上你,但你現在這樣子,我想就是乞丐也不會愛你吧!也只有這個男人,他傻了才會愛你!”
“可是你呢?你對得起這個男人嗎?對得起你的兒子嗎?至少我知道,你們的兒子童童,在叫賀擎天爸爸,為什麼你會讓童童叫賀擎天爸爸?你無緣無故的剝奪了南宮先生作為父親的權利,你想說你不愛他是嗎?不愛他你為什麼跟他上chuang?愛不愛關孩子什麼事情?”
安柔有些發愣,完全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杜子鳶居然對她發怒了!
杜子鳶甩開賀擎天的手,挺立在那兒,如玉樹臨風。她的目光灼灼,如同兩盞在暗夜裡發出強光的探照燈,對賀擎天狠狠的看了一眼,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