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里怪氣的,你想嚇死我呀!”
“嘿嘿,胡隊,你別反應這麼大嘛。”小張嘻皮笑臉地拉了張椅子過來在胡俊柯對面坐下,又試圖湊近胡俊柯。
“去去去,少來這套!有什麼話就說。”胡俊柯趕緊往後仰。
“胡隊,你說,”小張舔了舔嘴唇,又繼續說:“你說,會不會是那個乾的?”
“那個?哪個?”胡俊柯懵了。
“唉呀,就是那個呀!”小張有點著急,又超胡俊柯湊近了些,都快把胡俊柯逼得跳上椅子坐到椅背上去了。
“什麼這個那個的,有什麼你就說!”胡俊柯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發火了。
“鬼~,是鬼呀胡隊。”小張用手攏在嘴邊,小心翼翼地說。
“什麼?”胡俊柯有些啼笑皆非,而小張卻是煞有介事地繼續著:
“你想呀,哪有人有那麼大力氣把一個大活人硬生生扯成那樣的?而且那麼多的血,兇手是怎樣離開現場的?為什麼半個鞋印都沒見到?你想呀,什麼人是不靠腳走路的?那不就是鬼嗎,因為它是‘咻’~”小張說著用手在空中比了個飄過的手勢,“用飄的~”
“啪!”胡俊柯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小張的額頭,就聽小張“哎喲”一聲,不滿地大喊:“胡隊!你幹嘛呢?!”
“我打醒你個榆木腦袋。什麼?鬼?我看你就像大頭鬼!”
“什麼嘛胡隊,難道你有更好的解釋嗎?”
“我雖然還沒有更好的解釋,不過我相信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怪’這種東西的存在。如果凡是表面看起來奇怪的案子都用鬼怪之說來解釋,那還要我們警察來做什麼,直接推給‘鬼怪’就好了。”
“這,我也沒說什麼,我就覺得這案子實在是太詭異了嘛。”小張揉著他那被打紅了的額頭,小聲咕噥著。
“詭異你個頭!趕緊給我繼續找線索去!”胡俊柯一腳踢了過去。
“是!”小張急急從凳子上蹦下來,避過了他的這一腳,然後一邊歪歪地敬了個禮一邊朝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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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珍的父母在事件發生後的第三天就到達了K市,見到女兒的慘狀陳媽媽直接就昏了過去。見到這情形,胡俊柯心裡一陣慚愧。
雖然他們已經很努力地尋找破案的突破口,對陳玉珍的死亡現場調查了一遍又一遍,老師學生保安清潔工甚至周邊群眾的口供也問了一遍又一遍,可案件最終還是陷入了膠著。而且由於剛過完年,領導們左一個會又一個差的,調查通訊記錄的申請遲遲也沒批下來,電信那邊本來混得比較熟的負責人又調去了外省,X的!
老陳那邊屍檢後得到的證據也有限,唯一的突破是在死者大腿骨處發現了兩處壓痕,壓痕上收集到一段紋路,但是很不完整。從壓痕的形狀和紋路看來,那應該是腳丫子造成的。
也就是說,兇手行兇時是光著腳的。
“X的什麼變態傢伙,”老陳當時就是這麼形容的,“這幾天凌晨時候的最低溫度都快零下10度了吧,這傢伙居然光著腳到處跑,難怪沒有鞋印呢。別告訴我它還光著身子殺了人然後跑到水池子裡洗了澡才走的,都不用考慮怎樣處理帶血的衣服了。”
他這兩句話挺匪夷所思的,不過胡俊柯還是回頭去翻看了當時的水抽樣檢測報告,裡面發現的人類DNA不下數十種,他拿去問老陳,老陳卻只是衝他眨了眨眼,說了聲:“你猜呢?”,看得胡俊柯一陣惡寒。
這下子所有的線索又都斷了,直到K大新學期開始後的第二天。
這天胡俊柯正在呲牙裂嘴地寫年前那些搶劫案的報告,突然小張開門就嚷嚷著衝了進來:“胡隊胡隊,有新線索了!”
胡俊柯正心中煩悶著,見小張冒冒失失的,便俊眉一皺,冷冷地道:“出去!把門關好,然後再重新進來。進來前記得敲門!”
小張的一條腿頓時凝固在了半空中,然後垂頭喪氣地關門走了出去,過了十秒鐘才敢敲門,接著小心翼翼地說:“胡隊,是我,有情況彙報。”待裡面傳來“進來吧”的聲音他才再度開門走進去。
胡俊柯頭也不抬問他:“什麼事?”
“報告隊長,找到了陳玉珍案的新線索!她的一位同學說陳玉珍出事那天的早上曾給她打過電話,說是想找您的手提號碼!”小張敬著禮,連尊稱都用上了。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胡俊柯一下子從椅子裡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