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滿都不見喬慧,她便是知道,他們對這件事兒當是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心中暗暗的下狠,定是要將她救出去,這樣如火的日子,慧子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過下去,於是將碗裡的菜放進嘴裡,她狠狠地嚼碎。
“清桐啊,上回哥哥與你方玲嫂嫂成婚之時可是忙得很,照顧不周的多了,你當是不能與哥哥計較,今日可是回了,若是妹夫在那便周到了。”李梁笑著,連著他身邊的方玲也是樂呵的很。
“清桐不是無理的人,都是自己的兄妹,何必那般的生疏?只是妹妹今日可不是回著家無事,哥哥當是明白,清桐是為著慧子那事兒而來,哥哥若是還記得慧子是何樣的脾性,當是不能聽那挑撥離間的人無事生非。”清桐說著看了一眼他旁邊的方玲,目光犀利,似是已經看穿她的居心。
方玲被她看的著實的不自在,於是暗暗地低下了頭。
“這都是好好的,提這些作甚?可是壞了興致。”四夫人見場面尷尬,便打著圓場說著:“來來吃菜吃菜。”
“四姨娘這麼一說,倒是慧子真的做錯了甚?怕是不能罷!”
“清桐,這可是如何與四姨娘說話?”孫氏急忙遏止。
“可不是清桐亂造了,這慧子可是有孕在身的,且是哥哥的長嗣子,若是有得何三長兩短的,哥哥當是捨得,可也是不好與那喬家交代了吧!”
“這且是我的家事兒,妹妹只管做好那簫家的媳婦兒便好,這別家的事兒還是少管為妙。”李梁說著將臉放了下來,真是掃興的很。
“慧子可不是隨便任你糟蹋的,今日我便是將那醜話說在前頭,你若是再這般的待她,可是就別怪這後邊的事兒如何不隨你意了。”清桐幽幽地說著,另在場的聽者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妹妹不必擔心,此事哥哥自有分寸。”李梁說完便自顧著吃起菜來,這飯便也就這般的無意到最後。
晚間,待所有的人都進了夢鄉,清桐便悄悄地去到了那西廂的柴房,待到了門邊,只見那門上的銅鎖可是一罷套著一把,生怕這個偷情的賊給跑了。
清桐將窗戶上的紙捅開,裡面似是沒有任何的生氣,於是她輕輕地喚了聲,可是等了很久才從裡面傳來隱隱地哼聲。
“張少爺,你可是如何了?”她壓低聲音問道。
“我還成,清桐小姐,你可是如何來的?”那人說話似是非常的費力,莫不是這幾日,哥哥連著飯都不給?
“你可是別管我了,自個兒可是能出來?”
“出著屋子可是不難,但怕慧子因著我又受了罪。”那話很是愁苦。
“我可是替著你們想好了,此番你須得先離開這地兒,後我便找著機會讓你帶著慧子離開,既是你能出來,那便出來吧。”
“罷了,這命可真是安排好的,容不得改的,若是我走了,慧子指不定會被如何的折騰。”
“你怎就不明白,你自個兒須得好好的活著,他們即便是將慧子恨之入骨,還得忍著,她畢竟有李家的後嗣稱著,你且是不同,若是沒得靠山,定是隻當路上的乞丐,餓死也沒人憐你。”清桐恨不能知的說著,直將這話給說死了,看他如何去想。
那張俊生仔細的斟酌他的這番話,似是覺著有理,於是移身近前說道:“清桐小姐可是能將慧子放出去?”
“你若是活著,我自當是全力以赴,可你若是死了,我便只好依著這方,叫那慧子將就著便好。”
“有清桐小姐的這番話,俊生當是要好生的活著。”
“好了,今晚你便是要離開這裡,待出去了之後再託珠兒聯絡與我,我們到時候再議。”
“好。”
清桐說完當即離開了那裡,本是想著將此事告知於喬慧,可是還沒到喬慧的屋子,遠遠的便見那方玲立在門外,吩咐著珠兒,不知是甚事兒,既是她在,她可就不好近前了,於是立刻調頭離開了。
次日清晨,這柔和的夢突然的被母親給喚醒,清桐不知所以的看著母親。
“那張管家昨夜跑了,你可是知那是如何?”孫氏雖是不知這到底是為著何事,但終是知道與著自己的女兒當是脫不了干係。
“女兒不知。”清桐平靜的答著,心中卻暗暗的嘆了口氣,他終是安全了。
“既是與你無關就好,娘可是擔心的很,他這是走了,不就是明擺著認了那事兒麼,慧子定是要背上罵名了。”孫氏嘆了口氣,然後離去。
起身後,清桐將那慧子的貼身丫鬟珠兒悄悄地叫了來,她可是信得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