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菜。
“這以後便是要如此了,不論主僕之分,大可放開了吃喝,人生過的就是一舒心,何必因著自己的舒心讓他人不舒心呢。”婦人說著站起了身,“清桐啊,怕是你不認識,今兒正好都在,我便將哥哥妹妹們介紹你認識,日後也好交交心。”
清桐笑著點頭。
“這便是你的大哥,胡棋,坐在邊上的是嫂嫂若水。”婦人說著指著她左手邊的男子以及那男子邊上的女子,顯然都是自家的人,都像極了婦人的溫和,只當與清桐抵面時和煦的一笑。
婦人顯然今日特別的開心,特別是見到那叫做若水嫂嫂手中的女孩,接著又指著右手邊的女子說道“這是你的妹妹思齊,那位便是姑爺。”說道的女子水靈而小巧,似是天生一副惹人憐愛的樣子。
接著她又介紹了挨著他們邊上的一干人等,居然全是家中的當值奴僕,嘆哉,嘆哉!
“這胡楊未得回來嗎?”清桐思量著母親的話,該是說著她的小兒子吧!
“楊兒說了,他是公事看得緊,得空便回,今兒亦是未得看見他的人來告知,怕是不會回來了,即便是回了,那也不礙事,只叫菁菁多加上一雙筷子就是。”這般的說法可還合禮教?清桐默想著,可到了如此之地,怕是加上禮教便是玷汙了吧!想到此處,她只低下頭,緘默的笑。
“孩兒不派人回來告知,孃親便就不為孩兒留雙筷子了?”這正說著,忽地的一句話從身後傳來,清桐循聲望去,只見一名青衣男子翩然而來,臉上頑劣的笑,好不拘謹。
“楊兒回了?”起初婦人臉上明顯的欣喜,可卻又忽地的拉下臉來,“這胡大人可是何時得空而回啊?與我們這一幫劣民白費時間,可不是耽擱了國家大事?!”
“豈敢豈敢!”男子說話間已行至婦人的跟前,作揖叩首道,“可是哪個不孝兒敢如此的待我孃親?叫我知了去,定是不饒。”
“你呀,就是不正經!”婦人說著,臉上卻洋溢著不盡的寵溺,“坐吧,可就是差你一人了。”
“姨娘可是有好些日子不得來了,侄兒可是想著您呢。”那人說話盡像嘴上抹了蜜,不怪他娘也是見著他便喜歡的很。
“姨娘這次來可是要住上一段日子,你清桐妹妹也在,若是你們得空了,便時常回來,只怕她們無聊了。”
“清桐也在?”那男子忽地的笑著問道,“聽說妹妹前些日子成了婚,此次回來,夫君如何捨得?”
他這一問,可將在場大半的人怔住,清桐當著面也是不好說甚,於是只苦笑著低下頭,繼而將碗裡的清粥一勺勺的放進嘴邊。
“既然都到了齊,那便吃飯吧!”尷尬了好一會子,還是姨娘解了圍。
這方在戰停後,終於活得安逸些,而那方始終水深火熱,置身深海卻摸不到魚的地步。
何處是歸家二
這方在戰停後,終於活得安逸些,而那方始終水深火熱,置身深海卻摸不到魚的地步。
悠悠深宮,這裡的人與物對於簫傑來說,越發的黯淡了,他想著家裡的人兒,卻夜夜擁被獨眠,不知她此刻過的如何,已經幾天沒有訊息了,這皇帝已經是不言而喻的安排著一切,其中參合的人他早已打探的差不多,宮裡宮外且都是知曉的一清二楚,獨獨那有著她的地方沒有一絲的訊息,難道簫府的那眼線已經出了事?他不敢去想。
“哥哥可是在想著嫂嫂?”簫荷時不時的來看看,她是知他的苦的,只是看著都心疼。
“荷兒今日不用陪著皇上?”簫傑無心去說,知想著明日與那皇帝的一見,成敗也在那時一舉,於是這作戰方式即刻也成了他日夜的焦慮。
“皇上今兒說是有事與平陽相商,怕是要晚些才來。”簫荷說著,徑自在他的身邊坐下。
“都來了這些日子了,哥哥都沒有好好的問問荷兒,在此過的好不好?!”他都忘記她是怎麼來到這悠悠深宮中,他甚至只在模糊中,她便笑著嫁來了這裡。
“好!”她一如既往的答著,眼中全是甜蜜的笑容,似是沒有假,於是簫傑安心下來,繼續想著他自己的事情。
“荷兒見哥哥整日的悶悶不樂,心疼的很,哥哥若是有甚事須得荷兒幫忙的地方,只管講來。”她說的輕鬆,笑的坦然,彷彿世間的事情都不在話下。
如今她是皇上最寵愛的西妃娘娘,皇上雖說是不混不庸,可畢竟枕邊的風還是聽聽的,若是叫荷兒與他說說情,可也能叫他將那主意改了?他這樣想著,忽地的又否認了起來,既是此事已成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