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著眉間,他情緒低落。
「尼可,聯絡前導車開快點,不要把賓士當烏龜車開。」他應該要用吼的,但此時,他無心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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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萬紅酒店——
約定時間一到,岑母與許敏,即迫不及待地拉著岑星到萬紅酒店。
坐在經理室裡,岑星面無表情,垂首望著交握膝上的十指,對岑母及許敏與經理的談話內容,她只有心冷及心寒。
「張經理,真的不能再多嗎?」貪財的岑母偎向他,討好地問著。
「對嘛,張經理,你看我家阿星條件這麼好,應該值得更多啦!」
「這價錢是早就講好了的,如果你們後悔,可以把錢還來,我就當沒做過這個買賣。」經理瞟眼看向一旁的保鑣。
「不不不!」看見他跟保鑣使眼色,岑母嚇得急忙搖手,「我們哪裡會後悔呢?你誤會了、誤會了!」
「那就好。」經理起身,走到辦公桌旁,拉開抽屜取出一張預先開好的四百五十萬支票。
許敏雙眼一亮,搶在岑母之前奪下。
「阿敏,把錢給我!」岑母氣得跳腳!
「老媽,這錢給你,你最後也是賭掉,還不如留著讓我買藥。」看著手中的支票,許敏咧嘴直笑。
「買藥?什麼藥?海洛英啊!?小心我去舉發你啊!」
「你敢!?」
看著為了一張支票而反目成仇的母子,岑星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許敏一臉不爽,上前就想給岑星一巴掌,但被保鑣及時攔住,還一把推開。
「笑你們眼中只有錢,沒有親情。」
「死丫頭,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拔掉你的舌頭!」
「岑太太,你說話可得當心點,岑小姐現在可是我們酒店的人。」張經理表情不善。
「啊,是是是!」見張經理又開口說話,岑母馬上卑微鞠躬道歉,「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當然不會真的動她了,還請你別生氣啊。」
「沒事的話,你們可以走了。」
「是,我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怕許敏把支票獨吞,岑母死命拉著他,不讓他自個兒跑掉,免得自己什麼也沒有,「走啊,一塊回家去。」
「等等!」岑星忽然喊住他們。
「做什麼!?」毫無愧疚之心的岑母,至今仍不給她好臉色看。
「我們的債務,全清了,是吧。」
「清了清了,全部都清了!」岑母恥笑道,「本來就沒什麼債務嘛,是你自己笨,要去信那個什麼前世債。」
「不管我是笨、是聰明,都已經不關你們的事。」看岑母與許敏最後一眼,岑星迴過頭,不再與他們說話。
「哼,神經兮兮的!」
「老媽,走啦,不要再跟她說了,浪費時間!」
「好,走吧,回去後……」
突然,數句冷厲命令自前方酒店大廳,清楚傳來——
「把這裡所有的出口,全都給我堵起來!」
「是!」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立正,齊聲應答。
「只准進不準出,沒有我的同意,任他是誰也不準離開這裡半步,誰要敢反抗,一律殺無赦!」
「是!」頓時,五十人就地散開,執行任務。
辦公室裡的幾人,聞聲,表情各異。
有人鬧事?聽聞外面的吵鬧聲,岑星淡然一笑。
「跟我來!」張經理臉色一變,帶著保鑣快步離開辦公室,走往大廳。
「阿敏,這裡好像出事了。」
「安哪,沒我們的事,我們從後面溜。」說完,母子兩人一塊閃了,只留下岑星在辦公室裡。
聽著來自前面大廳的吵雜聲,看著空無人影的辦公室,岑星等了會,確定無人會注意到她存在,即自口袋裡拿出一罐裝滿安眠藥的白色藥瓶。
為了收集安眠藥,這一個月來,她跑了好多間西藥房,藉口失眠請藥劑師開給她……旋開瓶蓋,倒出藥丸,岑星一顆一顆地吞著。
不知道二十五顆的量,夠不夠?
應該夠吧?否則,她為何開始出現幻聽,好像聽到貝克哥哥的聲音?
「把人交出來,就放你一條生路,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貝克先生,你要講理啊,再怎麼說,她也是我買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