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時張松節沒明白王慧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心裡含糊,就忍不住多聽了兩句,沒想到接下來幾句話差點兒沒把他當場氣死,就聽張恪問道:“明白什麼了?”王慧道:“真要像分家時說的那樣,家裡哪來二百多萬去交罰款?而且還免於起訴,都不知道塞了多少黑錢呢。”
張恪道:“你咋知道是二百多萬?說不定是阿楓的關係,一分錢都沒罰。”
王慧道:“我怎麼不知道?我那三個兄弟,每個人的罰金都一百多萬,咱們能低於兩百萬嗎?你那兄弟就更不要提了,真的不用掏錢的話,能捨得賣藥鋪和祖屋?就你一天老實巴交傻了吧唧的,被人兩句話就糊nòng了,你說,能不能幫著把他們都nòng出來?”
後面說什麼,張松節已經不想再聽,他怕自己忍不住會被當場氣死,所以今天張楓一說讓他們去錦繡苑,他便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索性連老兩口的鋪蓋行李全帶走了,臨行前只給張恪留了一句話,祖屋最多住到元宵節,元宵節一過,就給人家騰房子。
至於張恪夫fù以後住哪兒,靠什麼生活,張松節都懶得過問了,從頭至尾,他也沒有問過王慧在工商銀行存sī房錢的事情,但他絕對相信張楓的話,所以對於張恪今後的生活問題也沒有什麼好擔憂的,反而因為這件事,讓他徹底對張恪夫fù死了心。
看到張逸和張文兄妹倆興沖沖的跑出去貼對聯貼門神敬神,張松節與孔令珊的神sè當中終於有了幾分輕鬆的顏s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張松節從茶几上面mō過一盒煙,隨手抽了一支叼在嘴裡,愜意的吸了一口,這段時間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於徹底鬆了下來。
孔令珊瞪了張松節一眼,道:“這會兒又能抽得起兒子的煙了?”
張松節聞言一滯,忍不住就嗆了一口煙,隨即道:“你就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好?”
孔令珊輕哼了一聲,道:“不提?我怕你下次還犯渾,這下好了,一家人全指望阿楓那幾百塊錢工資生活,吃住且不說,還有倆學生呢,咱們倆人也閒下來了,是不是就打算hún吃等死了?”對於張松節一門心思要撈張恪出來的事情,她雖然沒說啥,還一直默默的支援著張松節,但內心深處卻是很不以為然的,一直忍到現在才說出來。
張松節罕有的沒有反駁,而是猛的吸了一口煙,然後長吁了一口氣,道:“以後不會了。”
孔令珊不知道想起什麼,鼻頭有些發酸,道:“還想有以後?這次害得阿楓都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翻得起身呢”繳納罰款的事情張松節沒有出頭lù面,他把錢全部給了張楓,手續也是張楓辦的,最終具體交了多少錢,老兩口都沒有開口問。
但能讓張恪夫fù被免於起訴,想必付出的不僅僅是金錢了,這點認知,張松節老兩口還是有的,但兩人最憂心的卻還是錢財問題,他們最早去接觸的時候,人家開出的罰單上面寫的就是二百多萬,可他們只湊齊了二十萬,就是這,王慧還對他們把商店盤兌出去不大滿意。
一想到王慧,張松節自然而然就想起了昨晚偶然聽到的對話,xiōng口便覺得有口悶氣給憋住了,揚起頭長吁了一口氣,自顧自的搖了搖頭,他沒有把這話給孔令珊講,自己埋在了心底,他怕說出來後孔令珊能氣出máo病來。
也是從昨晚開始,張松節才對自己的做法真正的感到了後悔,當真是悔之莫及。
越是後悔,就越是覺得對不住張楓和張逸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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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楓從羅村回來之後,馬不停蹄的又趕回縣委,今天是除夕,慰問困難職工和特困家庭也剩下最後一天了,洪柯昨天就跟他打過電話,說是今天除夕,無論如何也要讓他代表縣委lù個面,到時不光有縣裡的新聞媒體,還會有市電視臺的記者進行現場採訪。
張楓現在處理這些事情考慮得就比較全面了,先後打電話跟縣委書記徐元和縣長譚靖涵都彙報了此事,順便邀請他們出面,結果兩人都非常客氣的推脫了,並委託張楓代表縣委縣政fǔ,慰問困難職工和特困家庭,把這次的送溫暖下鄉活動做好。
抵達縣委大院的時候,洪柯早已就已經等候多時,民政局的幾輛廂貨車也都滿載著慰問品,同時還有宣傳部的馮chūn燕也在,意外的是,張楓見到了覃麗,自從覃麗到縣委宣傳部任職之後,兩人還是第一次見面呢,所以,覃麗一見面便有些驚喜的打招呼:“張書記”
張楓笑著點點頭,然後才對迎過來的馮chūn燕道:“小覃在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