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來,道:“想不到啊,這麼多年不見,你的見識倒是大有長進呢。”
李雲輝的父親兄弟姊妹八人,三個姑姑,一個嫁到縣城,就在周安縣南關村,一個嫁到本村,就是施yàn的母親,上學的時候倆人經常去李雲輝的大姑家裡,所以知道李雲輝大姑家的地方,最小的一個姑姑嫁到了羅村鎮,具體那個村子張楓就不大清楚了。
五兄弟當中,李雲輝的父親排行老2,老大很小就參軍了,那時大約才十六七的樣子,一直到抗美援朝後才回來,分到了國營化工廠當了一名工人,李雲輝的父親老老實實留在家裡照應老人,老三同樣去參了軍,復員後當了幾年民兵連長,後來在家搞竹編,做些工藝品或者家用工具在市場上換錢,老四從小過繼給舅家,也就是李雲輝nǎinǎi的孃家兄弟,後來應該是在北川煤礦上工作,剩下的老五年齡卻是與前面的兄弟姊妹相差甚大,比李雲輝還小著一歲,今年才二十四,跟張楓也極為熟悉。
李雲輝的五叔叫立冬,顧名思義,就是立冬那天出生的,李立冬非常聰明,但就是不喜歡讀書,除了唸書,別的東西沒有他不懂不會的,上山下海樣樣精通,讀書卻連初中都沒有讀完,李雲輝讀高中的時候,李立冬隔三差五的就跑到縣城,給侄子送好吃的,全是從山上nòng的野味兒,張楓等人可是沒少沾光,而每次張楓來沙坪村玩,李立冬也是全程陪同。
今天假如沒有遇到李雲輝,張楓也是想著去看看李立冬的,所以,聽說去找李立冬,張楓便lù出一臉的笑容,倆人穿過村子,翻過一道山樑,在另外一片小聚居區的邊緣,找到李立冬的家,這個地方張楓卻是沒有來過,當年他到沙坪村玩的時候,李立冬還沒有分房另住。
李雲輝道:“這兒叫雲雀咀,住著七戶人家,五叔家在最邊上,青磚瓦房的這家就是。”
張楓笑道:“當年你五叔就說過自己立窯燒磚燒瓦,沒想到果然是做成了,看樣子,這應該是沙坪村最漂亮的房子了吧,照你五叔的手藝,想找個老婆還不是容易得很麼,咋會拖到現在還沒有成家呢?”
農村結婚的年齡普遍偏低,二十四歲還沒有結婚,就是名副其實的老大難了,大多數人這個年齡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張楓對這些風俗自然瞭若指掌,不禁有些好奇。
李雲輝撇撇嘴,道:“我五叔什麼人你還不知道?他就想娶一個漂亮的,可漂亮的女娃誰願意嫁到沙坪村?本村的他又都看不上,哦,也不是沒有一個看不上的,只是他看上的人家未必看上他,看上他的,他又瞧不上人家,這一來二去的就耽誤了。”
張楓聞言一琢磨,道:“這麼大的沙坪村,還能沒有美女?都說是深山出俊鳥的,像施yàn那樣的,估計沙坪村不會少吧?”
李雲輝聞言笑道:“你胡說八道啥呢,施yàn是我表妹,哪有拿她做比方的?”頓了頓方才接道:“你說的也不錯,我們村子的美女還真不少呢,雖不至於個個都有施yàn那個水準,但也都各具特sè,有不少人的姿容還是要勝過表妹的,或許是天天見面吧,總之沒有合意的。”
才走到門口,張楓就聽到屋裡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這個情景簡直太熟悉了,不禁笑了起來:“你五叔還好這一口?”這時候麻將才重新流行起來沒幾年,在偏遠農村很多人都還沒有聽說過這玩意兒,畢竟禁絕太久了。
李雲輝道:“整天閒著沒事兒,不打麻將幹什麼?何況又是過年的時節。”
大門沒有關,李雲輝直接推門而入,大廳裡面卻沒有人,róu麻將的聲音從一邊的耳房裡面傳出來,李雲輝一邊隨手把大門掩上一遍大聲道:“五叔在家沒?”
耳房裡面róu麻將的嘩啦聲微微一頓,隨即便聽到李立冬粗著嗓子應道:“雲輝?”然後就是一陣桌椅板凳的挪動聲,李立冬道:“小黑,你來玩吧,雲輝怕是找我有事兒。”耳房的厚門簾掀開,一條高大的身影從簾子後面探出來,燈光也順著掀開的簾子傾瀉而出。
李立冬順手開啟堂屋的開關,道:“雲輝,是不是有啥事兒?”說著話,目光也移到了張楓的身上,怔了一下才有些不確定的道:“瘋子?”
張楓哈哈一笑,道:“立冬,幾年沒見,不認識了?”
李立冬聞言笑了起來:“果然是你,還以為眼huā了呢,對了,傍晚去施yàn家的,就是你了吧,我就說嘛,誰這麼大的膽子,大過年跑施yàn家來,想跟我外甥女搞物件,哪兒那麼容易?還琢磨著明天去探探水呢,沒想到是你小子,”
張楓“哧”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