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國旗法》頒佈後,又對升旗儀式進行了第二次改革,升旗儀式更加莊嚴隆重。
1991年5月1日,36人組成的國旗護衛方隊第一次跨過金水橋,舉行升旗儀式。
央視對這一刻在全國範圍內進行了現場直播,隨著莊嚴的國歌響起,鮮豔的國旗冉冉升起。錢文弘佇立在電視機前良久,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在他身旁的還有弟弟錢文暉,這個省城東海大學工民建專業三年級學生,和錢文弘一樣都是個不折不扣的足球迷。
錢文暉是昨天晚上回來的,趁五一小假回來看看父母,再說已經是大三第二學期了,課程也不緊,最近一直忙著金工實習,無非做做小錘子、小圓球之類,很是無趣,早想逃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了。
由於昨天回來的晚,到家時候大家都已睡下,這還是重生後的錢文弘第一次見到弟弟,和記憶中一樣,還是那麼的年輕與瀟灑。不由暗道:不愧是我們老錢家的血統。
看完升旗儀式,兄弟兩人坐在沙上聊了起來。
“哥!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沒等錢文弘開口,弟弟卻已問上了。
錢文弘沒有馬上回答,掏出一包因為知道弟弟回來而特意奢侈一把的雲煙,拆開包裝先扔了一根過去,再慢慢悠悠的給自己點上。
吐出一口煙霧,才不緊不慢的回答:“快了吧,不過還沒定時間呢。”
臉上更是寫滿了幸福。
“哥!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和嫂子已經那個過了?”錢文暉滿臉壞笑的問道。說完熟練的給自己點上香菸,一看就已是老手。
“你小子!就知道這些,是不是在學校裡已經糟蹋過不少清純的女大學生了?”錢文弘笑罵道,他豈是盞省油的燈,哪怕是面對親弟弟也要扳回一城。
錢文暉撓了撓後腦勺,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大學四年是人生最寶貴的四年,有機會凡事都應該嘗試一下,包括感情。等你走上社會了,就會現再找一份學生時代般的純真感情已經很難,到時候後悔已為時已晚。當然,哥也不是要你刻意的去追求什麼,學生學生,畢竟還是要以學習為主嘛。”一番語重心長的話,錢文弘彷彿回想起了當年,不知是否在後悔沒在那年少輕狂的四年內留下一段刻骨銘心的初戀。
這番話,錢文弘是有感而的,他這個弟弟什麼都好,就是對感情太木訥了。在後世弟弟大學畢業後進了省城的一家建築設計院,由於業務能力強,工作又勤奮,很得領導的歡心,從助理工程師到高階工程師,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了過來,在錢文弘出事前已升任副院長了。正是這樣一個相貌堂堂的有為青年,卻娶了個讓人一眼就覺得不般配的老婆,在錢文暉事業步入正途以後她又是疑神疑鬼,導致夫妻感情極差,結婚十幾年更是沒產下一男半女來。錢文弘對此也很有意見,因為他自己雖是情人一大堆,卻不知因為身體原因還是什麼,也是沒半點動靜。老錢家有絕後的危險,這也是兄弟兩人共同的心病。
自己的命運已生改變,錢文弘也希望能幫身邊的人篡改下命運,讓他們生活的更好,更舒心。
看著弟弟裝作虛心受教的樣子,錢文弘忍不住在他腦門上打了一個爆慄。
掐滅手中的香菸,理了理思緒,是該步入正題了。自己已是華山一條道了,其他的理想抱負或許只能透過弟弟來實現。
“文暉,你對今後有什麼打算?”錢文弘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打算?還沒想呢!”看著哥哥嚴肅的面孔,錢文暉沒有敷衍了事,實話實說了。
“爸媽都希望你畢業後能留在他們身邊,不過我倒希望你能走出去看一看這個世界,外面很大也很精彩,偏安一隅對將來沒什麼好處,不過到底怎樣還是要你自己決定,我最多隻能做個參考。”錢文弘淡淡的說道,看不出有任何感情波動。
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錢文暉陷入了沉思,他知道這或許就是決定他命運的時刻。
良久,錢文暉方抬起頭來,彷彿已經有了決定。張了嘴半天卻沒吐出一個字出來,或許他還在組織著語言,又或許心裡還矛盾著不知如何開口。
錢文暉知道是該推一推了。
“文暉,有沒有想過出國?”
“出國?能嗎?”
這個提議顯然讓錢文暉很心動,雖然這個年代出國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絕對是個時髦的話題。一說誰誰家的子女出國了,那不僅是一種能耐,更是一種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