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都是你,故意露出馬腳讓周家長老發現,才引得執事怒火,給我們種下了蠱種。”呂聞咬著牙,憤怒的說道。
呂浩“啪”一下拍桌而起,“這事不是你也同意了,現在反倒來怪我了?”說著,怒氣衝衝的準備推門而出。
周林聽得門內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當下御風而行,飄到了假山後面,屏息凝視。“是剛才的小二,吉阮,他來這裡做什麼。”
呂浩出來之後,見到吉阮闖入院子,也不驚訝,反而略帶恭敬的說道:“使者,屬下等人有事稟報。”
吉阮此刻哪有小二的樣子,揹負雙手淡淡的瞟了呂浩一眼,道:“不要和我說任務失敗了。”
呂浩身子一震,頭埋得更低了,“我等第一批材料已經成功送到,只是那個人突破到了築基期,紅粉對他根本無效,被發現之後屬下二人還被他重傷jǐng告了一番。”
“哼,這些事情等回去你們再親自稟報執事。對了,吉十七跟蹤周林而去後,數rì未和我聯絡了,本使想必他已經隕落。你們也是去往虎城,一路上可有什麼線索?”吉阮面sèyīn沉的說道。
呂浩眼中閃過一絲訝然,但隨即便很好的掩蓋下去。“屬下不知,可週林他不過是一介凡人,“吉十七恐怕不是隕落於他手。”
“這是當然,你這不是等於沒說?本使猜測有人暗中保護他”吉阮冷哼連連,道:“呂聞呢?怎麼不出來見本使?”
呂浩此時也發覺了不對,連忙走進屋一看,驚懼尖叫道:“使…。。使者,呂聞他死了。”
“什麼?”周林躲在暗處,疑惑萬分,“怎麼可能,剛才呂聞還在說話,怎麼會突然死了?”
吉阮跨步走進房,jǐng惕的打量了一下房間,然後走到呂聞屍體身邊,緊皺眉頭,道:“面目發黑,舌頭外卷,看樣子是中毒而死。”
“中毒?”呂浩嚇得面sè蒼白,道:“那屬下怎麼沒事,屬下一路來可都是和呂聞待在一起。”
吉阮yīn沉著臉,沒有理會呂浩,解開呂聞的上衣,只見呂聞的胸前已經是漆黑一片,還不斷有黑水冒出,散發著一股惡臭。
“看掌印應該是數rì前留下的,而恰巧就在今rì毒素爆發而散,所以呂聞才沒有絲毫髮覺。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吉阮眯了眯眼,沉聲說著。
呂浩驚恐回道:“這一掌是在虎連山脈被那人所印,當rì屬下二人暗抹紅粉之事敗露後,那人隨手給了呂聞一掌。”
“那就正中本使的猜測,好了,把紅粉迷心母蠶交還給我吧,吉十七身上的那隻恐怕是被敵人所得了。”吉阮點了點頭,呂聞的死他並不關心,只要緣由弄清楚了就行。“這件事我會親自去稟明執事,你就不用插手了,好好的辦事,rì後自會有你的好處。”說著頓了頓,丟給呂浩一個jīng致小瓶,道:“把屍體處理掉,這瓶是化屍散。”
“是,屬下謹記使者大人之言。”呂浩恭恭敬敬的把吉阮送了出去。轉過身之後,呂浩臉上笑容盡去,眼神平靜無波,哪有剛才驚恐的模樣。
周林躲在假山後面,不由得覺得甚是古怪。“呂浩這個人心機深沉,很不簡單,剛才對遇到我的事絕口不提,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聽他們對話,眼下呂心光並不知道我身上的紅粉已被抹去,從呂浩手中要回母蠶,很大可能是想繼續跟蹤我。”周林心中一凜,暗自想道:“不過我有公蠶在手,就算再次中招也對我無效了。”
“要不要出去把呂浩擒住?”周林念頭一轉,隨後又搖了搖頭,“不行,此處甚是危險,吉阮是呂心光的人,那這座酒樓說不得也有些問題。我貿然出去,後果難料。”周林已經肯定,那個吉阮絕不是僅僅煉體二層,恐怕是同自己一樣,身懷斂氣法決,只是法決效果差強人意,不能完全掩蓋修為罷了。
悄悄的退出三十號院落後,周林拿著自己的鑰匙,進了房間。
“呂聞真的是被築基期高人給一掌毒死的?”周林隱隱覺得不太可能,“如果築基期修士想要殺一個煉體五層的,何必用這種令人難以捉摸的方式?除非…。。除非他是想震懾一下呂心光,才讓呂聞回到雲城之後毒發身亡。”
“他到底是誰呢,突破到築基期在虎城可算是一件大事。”周林不好下定論,雖然曾經猜測那人會不會是自己的父親,但隨即被否定了。“三個多月之前,爹爹是煉氣六層,怎麼可能會一下突破築基。”
“等等,吉阮……還有吉十七”周林沉思著,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黑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