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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許糯剛準備開口,神醫便哭喪著臉打斷了許糯的話,“小糯糯啊,不對,嫂子大人啊,我求求你不要再替我求情了,就這麼讓我自生自滅吧!”

許糯滿頭黑線,顧沛然看到許糯的樣子,倒是忍不住笑了,“你看,你明明在幫神醫說話,結果卻被他倒打一耙,以後可千萬要離他遠一點,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許糯和神醫異口同聲:“你才不是什麼好人。”

顧沛然嘆口氣,以後可不能再讓許糯跟神醫在一起玩了,好好的一個孩子都玩得有問題了。這樣想著,顧沛然便直接拽著許糯往電梯走去,邊走邊壓低聲音說道:“回酒店之後我讓你看看傷口,就什麼都清楚了。”

許糯防備地看他一眼,“看傷口需要脫衣服嗎?”

顧沛然笑起來,“你難道不希望可以提前欣賞一下我的身材?”

許糯嘆口氣,話題究竟是怎麼從車禍這麼嚴肅正經的話題轉到欣賞顧沛然的身材這種……更正經嚴肅的話題的?

許糯最終還是沒去看顧沛然的傷口,倒不是她不願意,而是回到酒店之後她就開始感覺有點不太舒服。先是頭很疼,然後慢慢開始有點無力感。顧沛然聽了她的反應之後便推斷是高反,後來問了一下酒店的工作人員,也證實了他的推斷。因為只是輕微的,再加上顧沛然來之前就準備了一些抗高反的藥,所以除了顧沛然之外,其他人都沒太當回事。

連許糯自己都以為睡一覺就會好,所以一直推著顧沛然去別的房間跟大家玩牌,不要在這裡影響她休息。結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被人搖醒,許糯迷迷瞪瞪地睜開眼,便發現顧沛然蹲在床邊,整個人隱藏在黑暗裡,像一隻巨大的藏獒。

許糯想開口說話,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啞得厲害。顧沛然輕輕擋住許糯的眼睛,才探起身用另外一隻手去開燈。等許糯適應了光線之後,才將擋住許糯眼睛的手撫上許糯的額頭,果然,溫度高得有點嚇人。

顧沛然起身去倒了一杯水,然後喂著許糯喝了下去,才試探著跟許糯商量,“我現在需要帶你去醫院,你能自己換衣服嗎?還是……”

許糯嚇了一跳,急急道:“我自己可以。”這句話倒是說出聲了,不過聲音啞得自己都害怕。

顧沛然笑笑,“好,我知道你可以,不過你估計沒有辦法自己去行李箱挑衣服,所以挑衣服的事情交給我。”說完之後也不等許糯回答,便徑自往許糯擱行李箱的櫃子走去。結果一開啟行李箱,便看到了許糯擱在行李最上面的裝貼身衣物的袋子。雖然看得並不是特別清楚,但顧沛然依然一瞬間就紅了臉。許糯看到顧沛然瞬間僵硬的背影,也後知後覺地想起了自己裝衣服的習慣,只恨不得直接裝暈過去。

最要命的是顧沛然替她拿著衣服過來時,擺在最上面的就是那些裝在單獨袋子裡的貼身衣物。許糯紅著臉瞪顧沛然,因為還在生病,所以這一眼格外的含羞帶怯。顧沛然原本還想逗逗她,但顧忌她還在生病,所以什麼都沒說,而是乖乖地走到門外守著。

打車去醫院折騰了三四個小時,又是吃藥又是吊水,最後甚至還吸了一兩個小時的氧氣,許糯才終於從高反症狀中緩解過來。兩人回到酒店之後都已經是凌晨了,之前一直在打牌的四人早已經不顧形象地擠在一間房裡睡著了。

許糯之前雖然有高原反應,但並不是睡不著的那種高反,而是一直在昏睡,所以此時幾乎是睡意全無。顧沛然見她不想睡,便回房間替她拿了一件厚外套,然後陪著她坐在房間的陽臺上打發時間。

是真的坐著打發時間,因為沒有人開口說話,安靜,絕對的安靜。凌晨,獨處,又只在房間裡開了一盞落地燈,所以不說點什麼的話總覺得連氣氛都透著曖昧。許糯忍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你之前出的那次車禍,很嚴重嗎?”

顧沛然閒閒地倚靠在藤椅上,漫不經心地回道:“還好。除了胸口縫了十七針之外,只是右腿膝蓋有輕微的骨折。”

“是不是有什麼後遺症啊?”雖然顧沛然說得這麼輕描淡寫,但許糯想起顧母離開時交代的那句話,心裡一直隱隱帶著擔憂。

顧沛然笑笑,“沒有。”

許糯聽他這樣說,整個後背都涼了。如果他說有一點,許糯反而不會那麼擔心,但他這麼肯定的說沒有,許糯卻突然認定,肯定有影響,而且影響還不小。不過許糯並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知道一個人打定了主意隱瞞你,你越不依不饒,只會讓對方隱瞞得越徹底。

回房睡覺的時候已經是2點,但許糯依然毫無睡意。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