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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陛下仁慈我願做揮刀人

王安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個小小的千戶竟敢威脅他堂堂廠公,誰給你的勇氣。

他停下了腳步好整以暇地看著顧子軒道:“咱家活了幾十年,無數次走在生死線上咱家不敢否認,不過就在你們錦衣衛的大門內,咱家倒要看看有誰能定我的生死,駱督公,這是你的意思嗎?”

駱思恭抬頭看天道:“今兒天氣不錯,又是一個喝茶的好日子,要不咱們坐下來喝一杯?”

駱督公並未承認王安的質問,也未責備顧子軒,王安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思,當即死死地盯著顧子軒。

顧子軒對王安的敵意視若未睹,笑道:“廠公看來對督公的極品武夷山大紅袍不感興趣啊,可惜了一壺好茶,既然如此,咱們就攤開說事兒吧……”

王安頓時急了:“既然督公盛情相邀,咱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駱思恭鬱悶道:“猴崽子啊,你從何得知本督有極品大紅袍的,去年的珍藏本督已經剩下不到二兩了,今兒本督可沒有……”

顧小子嘿然道:“我爹有那玩意兒,督公你又怎能少得了,廠公可是貴客啊,你好意思丟了咱們錦衣親軍的面兒嗎?”

顧家害蟲超乎尋常的熱情讓王安心頭警鈴大作,但他自負手握重權,區區一個顧家害蟲能奈我何,倒要聽他一番危言聳聽所求為何。

……

啜吸一口大紅袍後渾身飄然舒泰遍體輕盈,王安感慨不已,不愧是極品貢茶啊,果然只有陛下的心腹臣子才有資格得賜,他們這些家奴即便如何深受寵信,這些極品的好東西也只有眼饞的份兒。

衝著這一壺大紅袍,王安覺得聽一聽顧子軒的廢話也不錯。

王安撥弄著茶碗淡淡道:“世子爺,有話不妨直說,咱家願聞高見。”

這貨是個精神貴族啊,一句世子爺看似彬彬有禮,實則卻是提醒顧子軒,若非你鎮遠侯世子的身份,咱家壓根兒不會與你一個小小的千戶商談大事。

賤人矯情古今如一啊。

駱思恭靜靜地凝神觀察著茶葉梟嫋起浮,似乎已經沉浸到天地極道的思索中。

這個奸滑的老貨,顧子軒暗歎不已,以為裝聾作啞就沒你的事嗎,駱督公你放心,這場大劇怎能少了你的戲份。

他放下了茶杯,語氣輕緩道:“廠公,依你之見陛下這麼些年最大的遺憾是為何事?”

這裡的人都是廠衛一家,王安也就沒有說什麼奴才不敢妄自揣度主子意圖的屁話,他沉吟片刻道:“當然是文官了,這群狗東西讓陛下膈應了幾十年,以致陛下心灰意冷自閉於後宮數十年。”

這話的指向性非常明確,能讓皇帝膈應了幾十年的事情,無非就是兩件,一是廢太子,二是立福王。

二者現在看來已經合二為一,太子已然不可廢,福王已然不可立,朱家爺仨兒算計一輩子,而今最大的贏家竟是窩囊貪色的太子。

福王看似輸家,不過太子的位置本不是他的,得之可喜失之何惜。

最大的輸家反而是萬曆這個明面上的執棋者,作為天下至尊,自己家裡最大的兩件事他一件都沒有辦好,整個帝國現在和將來的運轉,無不按照文官集團的意志而行。

既然如此,除了危及江山社稷的大事,我還賣什麼命上什麼朝,這就是萬曆幾十年不上朝心結的由來。

王安自然不敢將話挑明,顧子軒和駱思恭也不會蠢到戳破這層窗戶紙。

顧子軒猛然雙眼神光大放道:“王公公果然是明白人,現在就有一個讓陛下出一口惡氣的機會放在面前,如果因為你的衝動而錯失,你說陛下一旦得知會作何感想?”

還想什麼想,咱家這身蟒袍是脫定了,去南京看守孝陵的結局可期啊。

顧子軒看著王安鐵青的臉色悠然道:“現在你還認為我是在危言聳聽嗎?”

王安冷哼道:“誰曉得你安的什麼心思,再說機會又在哪裡,那群狗東西做事滴水不漏,豈能讓你如此輕易抓到把柄?

如果對付文官那麼簡單,陛下就不會讓自己委屈成這樣了。”

顧子軒殺氣凜冽道:“那是因為陛下仁慈,洪武、永樂年間文官可是服服帖帖,二祖可沒有讓自個兒受這些委屈。

若要為社稷著想為陛下分憂,機會就在今日,就在乾清宮!”

王安、駱思恭想起顧家父子在太和殿上的瘋狂舉動,不由得心頭咯噔一跳,這個小王八蛋又要故技重施嗎。

王安懵逼道:“乾清宮乃陛下之寢宮,這跟為陛下分憂有何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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